这是姚队长第二次用杂皮这个称呼,肖凡上前抓住他的一只手腕,一脚踢到他腿关节上道:“嘴巴真臭,老子帮你漱漱口,”说完还对准他的嘴唇就是一拳。
腿关节挨了一脚的姚队长,单腿跪在了地上,嘴上又挨上一拳,真是用鲜血在漱口。
有些治安仔心里是想上前帮忙,保住这份肥差,可想到保住这份肥差,出门就可能遇上肖凡的人,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不如不打工,权衡以后,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劝住。
刚到村委上班的村长,接到收黑钱的会计电话,说治安队里打起来,赶紧驾车赶到治安队,看到是肖凡,脸色瞬间变得黝黑,心里暗自埋怨道:‘好不容易为表弟争取到队长这个岗位,怎么刚上任就遇上这位大爷了嘛。’
开放的东莞,不但是经济建设在开放,当地人的心也开放起来,寸土寸金的每一个村,权势就代表金钱,村委的官位,虽然是民众选举,但是背后的手段花样百出,不但需要金钱拉票,还需要借助明面的一些关系撑场面,才能获取最后的胜利。
季队长任职中途,被姚队长顶替,不单单是心太黑,捞了不少黑钱,还有明面关系因为贪污被抓,他才会被村长摆了一道,中途下课。季队长背后的亲戚老表,在村里还是有不菲的实力,一个村两派势力,为了这个队长岗位,已经闹得水火不容。
作为一个村的村长,无论是官场还是社会关系,都有一定的消息来源,虽然不清楚肖凡和大头杨的纠纷是什么方式解决,但他听到风声,即便廖刚这样的人物都出面调停,肖凡还是拿下大头杨迪厅的房产,已经说明许多问题。
村长这个位置虽然不属于什么大官,但是在厚街镇里绝对算个人物,很清楚明面关系这些门道,得罪肖凡,就等于得罪比廖刚更为可怕的人物,村长不敢拿他的肥差做赌注。
不得罪肖凡,刚上任的表弟,官位摇摇欲坠不说,还会让村委这块牌子丢面子,季队长背后的实力就可以借助这件事情,攻击他没有当村长的魄力。已经到场的村长,已经骑虎难下,必须选择处理办法。
村长很想把肖凡叫到一边,悄然息事宁人后再做打算,可是现场围着这么多队员和一些小队长,难免会有人,把这些事情捅到刚离任的季队长哪里。
村长赶鸭子上架的走到人群中间,没有安抚单腿跪地、嘴里还用鲜血在漱口的表弟,而且看着肖凡道:“凡大爷,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是村里的治安队,能不能给个面子,别闹。”
肖凡与村长认识,但是只有见面点头的交情,他看着村长道:“我给你面子,谁给我面子。你们这些村干部没少得锦煌的好处,以前我同事有厂牌,租房都没事,这个杂种刚上台一天,不但抓了锦煌的人,而且一个晚上查了老村所有地方,站在操场里的五六百人,只是舍不得三百多元办暂住证,又没犯什么大错。
我们老祖宗有句俗言: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打工人辛苦一天只能挣一二十元,治安队查一次暂住证,抓住一个最少五十,多则一两百,你们拿上这些黑钱,倒是吃得肥头大耳像猪似得,想过这是打工人的血汗钱吗?”
已经愤怒的肖凡对着村长一阵数落,丝毫没有给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