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兰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学校,大头杨帮忙,她作为旁听生,到厚街高中部借读,肖凡长期游手好闲,没有固定归家时间,苏小兰放学先去正龙,应小霞吃哪睡哪,她就跟着,成为马俊特批,唯一可以自由吃住、出入正龙的编外人员。
安置好同乡,肖凡又成了到处瞎逛的闲人。
因为闲得不自在,上午跑到正龙厂部,偷瞄办公室新到的文员,被人事干部香桃发现,为了维护自己“玩具”的权威,中午吃饭时间,香桃狠狠收拾了肖凡一次,左手食指被香桃咬了一口,还出了血,应小霞心疼男人,一定要给他包片纱布,预防感染。
下午五点多,遵从“铁扇公主”不准乱跑、晚上必须在正龙吃饭的旨意,肖凡用包着纱布的左手夹着烟,坐在桥头第二工业区大门的岗亭里,腿翘在门卫室登记桌上,和两个看门保安聊昨天桥头舞厅,两个男人为一个都不认识的女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情。
工业区大门外的国道上,走来两个男人,用担架抬着一个满头满脸包满纱布,只留有两个眼睛的男人,走累了,放下担架在国道边休息,后面跟着一个哭哭啼啼的中年女人自言自语:“挣点辛苦钱都被他们拿走几大百,还不满意,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女人的右手也缠有纱布。
担架上满头包满纱布的男人,刚走到工业区大门,就引起闲人肖凡的注意,后面中年女人自言自语的话,更引起他好奇。
“大姐,伤者是你什么人啊!”肖凡走出保安亭,温和的问道、
“他是我男人,我们是贵州跑长途车的,现在过来的人多,回去根本没人,油费又那么贵,我们就想等一天,多等点客人,结果在南五停一天,他们就要多收三百元停车管理费,我男人不愿意,就被他们打成这样。”
中年妇女说完,脸上全是泪水。
“厚街不是有固定的车站吗?没听说南五有什么车站啊?”肖凡对周边都特别熟悉,有些疑惑。
“厚街的车站,是短途,跨省的车辆都是选择停靠同乡比较多的村里,平时停靠一晚加上客都是两百元一次,我们就停留了一天,也只上了一次客,除开一晚两百,他们还加收三百。”
“他妈的,这不是抢劫吗?”
肖凡脑海里开始计算,“全国一千多个市县,每个市县一天有一次班车停靠厚街上客,有时一个县一天就是两三班,最次的地方两天肯定有一次班车停靠在这里,一次两百,这些王八一天要挣多少钱,还不满足?”
肖凡被自己初中都读不毕业的文化,口算得惊呆了。
想到这件可能成为巨额收入的事情,肖凡赶紧掏出两百递给中年妇女,名义是安抚中年妇女受伤的老公,更多还是信息价值,让肖凡有了浓厚的兴趣。
拨打峰哥电话,知道他在三屯打色情麻将,赶紧跑回正龙,开上自己的桑塔纳,赶往三屯,把香桃的叮嘱忘到脑后。
赶到三囤TTA工厂后面,一栋新建楼房的二楼,看到三个二十出头,都穿着吊带睡衣,露出半个球的女孩,正陪着峰哥打麻将。
三个女人身前台面最少的摆有一千来块,最多的已有小小一叠,大概三千以上,峰哥的面前,只有可伶的一张一百和一张五十。
“哥,被美女收拾了?这段时间我没打麻将,手肯定红,要不要我给你摸两把。”看到峰哥的台面,也知道是输了,看样子麻将暂时也散不了,肖“输记”的麻将瘾又犯了。
“你摸,听阿群说,你从学麻将到今天,一次都没有赢过,还敢在这里说手红,只要和你打麻将的人,手都红,只有你红不了,哪凉快,哪去待会,三位美女晚上要上班,我们打到六点,到时候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