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进了刘永铭的耳中。
他转眼过去,只见得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成熟女熟在单独的一张桌边上站了起来,此时正向着刘永铭压福。
刘永铭笑道:“说说说,石娘子要说话,本王怎么会挡着呢,不过石娘子你离得远,本王听着有此费劲,要不然你过来一些,坐本王的腿上来说。”
石娘子轻笑道:“六爷您说的哪里话,只要生意能做成,别说是坐在您的腿上说话了,夜里奴家去您的王府里侍寝都没关系。”
“哦?你那死鬼丈夫不会生气吧?”
“这奴家就不知晓了,不如让他夜里去找找您?您当面问问他的意思?”
刘永铭乐道:“行行行。本王这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与人聊天,没人聊天的时候本王也与鬼说话。一会儿我们完事以后……还是在夜里吧。将你那死鬼丈夫带上,就到本王的王府寝卧里来,我们好好地说说话。记得穿上你那条青艳的红兜,上面绣着翠鸟的那一件!”
石娘子压福说道:“能伺候六爷是奴家的福份。但奴家的身子可不能让人白占便宜。您多少得……”
刘永铭笑道:“从来都是本王占别人便宜,何时让别人占过本王便宜过?当然了,我父
皇除外。那可是皇帝老子,我可得罪不起!”
林掌柜突然说道:“但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不想让你的皇帝老子占我们的便宜!”
林掌柜说话的语气很冲,一点也不像是在商量事情,而是在变相地骂街。
刘永铭轻咳了一声,放下茶碗说道:“林掌柜,你说的这些话呢,其实我也不在意。你说也就说了,但今日这里还有个外人呢。”
刘永铭的嘴向着“韦爵爷”努了努。
韦爵爷真的就是他们这里面的外人,而且刘永铭还真不是对林掌柜的话有意见,而是真的是在提醒他,小心祸从口出。
林掌柜看了看那韦爵爷,正过头来说道:“我管不了那许多。六爷您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您与我最是能说得上话,我们可是一起逛过青楼,一起在县衙门口撤过尿的主!”
“行了行了,现在真不是攀这交情的时候,石掌柜还在这呢!我们就长话短说吧!”
林掌柜急道:“开市可以,但不能压我们的价呀!更不能强买强卖!去年平茶一担卖到八两,这不算是抬价吧?可朝廷呢,五两一担就来强收了!收也就收了,有五两也算是能让茶农们活下去。那银子呢?说好的两个月后给,活活拖了大半年。大半年后又甩出一句等信的话来!”
刘永铭正要说话,那林掌柜一拍桌子,又大声地嚷道:“朝廷那边说是到年底给,可到了年底了,朝廷那里不仅不给,还说什么遇了寒灾,让我们捐点银钱!茶农那边都活不下去了,我们哪里还有银钱去捐,欠着我家的活命钱呢!”
刘永铭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这件事情,只得吱吱唔唔起来:“那个……林掌柜。”
林掌柜也不管刘永铭要不要面子,他接着说道:“六爷!说句不好听的话,今年的茶真的不行,量也上不去。且不说因寒灾少产了多少,就说那些茶农,虽然六爷您周济了一些,但远水也解不了近火呀,饿死冻死的也不少呢,现在茶园里真没人干活了!”
刘永铭摆着手说道:“我知道众位的难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客气地与众位说此事,你们也知道我的脾气其实比林掌柜你好不到哪里去的。朝廷那里的事是朝廷那里的,本王不参政你们也是知道的。与本王抱怨也没用,也不是本王强要的你们的茶不是么?你们按着良心说一说,本王与你们做生意何时欠过你们银子?你们的农民受灾,本王也是接济过的。”
林掌柜连忙说道:“六爷!您做生意那是没话说,从来都是说话算话的,还时刻地惦记着我们,为我们着想。不管长安城里多少人在您背后骂您、议论您,我们这些茶商茶农对您可是十分敬重的!”
“别捡那便宜话说。说重点!”
“不管怎么样,您都是王爷!是皇上的亲儿子!我林某人认定了,朝廷的事情也就是您的事情!朝廷那里可以不管我们死活,可您得管呀!我们可都还指着您过活呢!”
刘永铭轻笑道:“朝廷那里欠着你们的银子……这事本王还真管不了,那是户部的事情。本王也不参政,不过父皇现在让本王管着内务府,内务府的事情本王还是能说上话的。这样,内务府的茶叶生意本王就不做了,全让给众位,由众位来供应宫中供茶,你们看如何?”
刘永铭这话可不是自做主张,这其实也是刘塬的意思。
刘塬让刘永铭来处理茶商之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刘永铭经营着内务府。
户部那边欠着茶商茶农的银子,作为“幕后户部尚书”的刘塬自然也是清楚的。
茶商不开市的主要原因刘塬心里当然也是明白。
细算起来最后的始作俑者就是朝廷,刘塬当然不可能将此事扩大化而往自己脸上抹黑。
而能调解这些事情的人,也就只有经营茶业且还是主管内务府的刘永铭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