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宪迟疑了一下,说道:“接六爷言语,这皇上给您这金牌令箭,好像真的没有多大用处!”
“父皇把它给我,必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或是想试探我什么,也可能是谁挖了什么坑在等我!”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下子都有些哑口了。
姚瑞甫连忙问道:“六爷打算如何化解此事?”
刘永铭笑道:“曹相压着太子不让太子调用禁军,爷我自是亦有所分寸。不到万不得已,我自是不会轻用。刚刚说了,那幕后黑手并无手下,即使有,也已经外派出去了。揖拿人物,一狱卒即可,何必动用禁军?”
宋宪摇了摇头说:“六爷!您之所知,皇上亦所知。他给您这金牌令箭必有所用!不可大意!至于皇上想让您用在哪里……这臣就真不知道了!”
“不管那么多了!先把那人找出来再说吧!”
谷从秋看着刘永铭刚刚戏耍众人的样子,十分不高兴地说:“怎么找?不在户部也不在吏部,把工部、礼部、兵部、刑部连同我在内的一众臣工都拿了?一一审问?别说皇上不让了,这么审又能审出什么来呀!”
刘永铭笑道:“谷侍郎不要着急!此人不在刑部,亦不在兵部!”
宋宪问道:“六爷又有何线索?”
刘永铭笑道:“没有线索。爷我被陈知节绑架之后,念娇龙来王府报信,师仲道等人前来营救,不仅救出了我,还在一所庄园里将樊笠一同解救了出来!”
谷从秋两眼一亮,马说道:“樊笠深陷泄题案中,其人必知一些情由!六爷问过之后可有所得!您别再戏耍我等了,快说吧到底什么线索。”
刘永铭呵呵笑道:“谁戏耍你们了,樊笠被解救出来以后,爷我就没跟他说过什么话。什么泄题案,我根本就没跟他说起,只是派人将他保护在爷我外宅里了而已!”
谷从秋急道:“那我们同去……“
宋宪手一摆,连忙说道:“谷侍郎莫急,六爷说此事,必有其意,且听听再说!”
姚瑞甫也十分同意宋宪的说话。
刘永铭笑道:“那幕后黑手将樊笠故意暴露给我,而后让水不流诱引念娇龙去了他处。幕后黑手知我必定放心不下樊笠,会将人手留下来看守庄园。又知我为人贪色,必定会去追。所以,当我赶到之时,即是中了水不流的埋伏。水不流手下十几余人,欲将我们杀死在当场!”
谷从秋连忙问道:“那后来如何?”
刘永铭笑道:“当然没事了!后来九纹龙也跟随而来,水不流只得带着他的十几个人逃走了!随便说一下,那水不流十几年前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他根本打不过九纹龙!”
宋宪听得刘永铭的讲述,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他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人的确不可能是兵部的大员,但在不在刑部就难说了!”
“什么?宋宪!你这话什么意思?”谷从秋对宋宪的话有些气极。
宋宪正要解释之时,那谷从秋突然灵光一闪,愣了一下。
谷从秋压下了声音,疑惑地说道:“这是……这是个白面书生?是呀!他当然也不可能在我刑部了!”
姚瑞甫是个聪明人,自然是也猜出来了。
姚瑞甫笑道:“对!不可能在兵部与刑部!此人能谋算心计,却不懂兵略!他没有手下不权是因为他谨慎,可能也是因其自知不会带兵,所以不养私卒。也许这就是他唯一的短肋!故而其不知何谓战力,或者……或者他只以为人数众多、兵械精良即可为胜,不知将之为用!”
姚瑞甫在征北大营做过司马,对于兵道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宋宪笑道:“他只知五而围一,却不知一员庸将即使兵力众多,亦不如一悍将所率精兵之勇。强汉之未,吕布、高顺之陷阵营千人足破十万燕山军。南朝陈庆之以八千之数北伐,克荥城、破虎牢,如入无人之境!前隋史万岁单骑破入突厥,掠夺羊马无算!此人若在兵部为上官,他必会知将之所用,不至于如此!”
谷从秋也笑道:“对!他以为水不流是个江湖中的高手,只要带的人数足够多,就能杀掉对方。当然,有时这样也行,但江湖中人往往各有异术。那些奇人即使单独面对十数人之敌,亦能来去自如!要杀念娇龙、九纹龙当找一个武功与其较之人为之相斗,再以其他人相辅,就这样,也未必能做到万无一失。”
谷从秋越说越兴奋:“地方衙门揖盗擒匪,即使是小小的扒手也得另派二人相阻,再遣迅捷捕手拿之。若是捕捉不愿伏法之杀人凶犯,必需由武功高强之捕头及部众合力击之!”
“对!是这个理。”
谷从秋歇了口气又道:“别说别人了,前些日子皇上让我刑部特赦一名叫罗信雄的人。那可是刑部在逃的一员凶顽!他与榆林府一伙土匪火拼,单抢匹马便杀死数人,威吓之下,众盗皆散!榆林府三十几员捕盗好手都拿不住他一人,在打伤我地方差役十余人之后还能杨长而去!这还得亏他手下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