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圣谕出来,宋宪正要跪接,被刘永铭一拦:“佛主面前就别跪别的了。大伙都盯着看你呢。不雅。这里也没有旁人,弄这等礼术做甚,本王又不会去父皇那里告你的状,就算告了也告不成。”
宋宪笑了一声,从侍卫那里直接接过了圣谕小本,只打开一看,那表情却沉了下来。
宋宪合上圣谕小本对刘永铭拱手说道:“六爷,臣得进趟宫了,顺便向皇上禀报今日之事。”
“这又出什么事了?”
“别提了!前几日来了两个齐国使者,现在出了点事,皇上正发火呢。”
“那你快去挨骂吧,本王也有些累了。”
宋宪却没有马上走,而是有些难为情得看着刘永铭。
刘永铭笑道:“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你什么意思。本王这就去一趟那个谁的家里,看看能不能把玉佩讨要过来。反正你也得回去换件衣服,顺道派个人将本王的琴带回里本王里所去。”
宋宪的意思是,皇上要是听说什么宝藏的事情,还真的有可能动那种小心思。这时候要是将玉佩呈到皇上面前,皇上专注于此事,就不会对别的事情起意了。
因为有禁军侍卫在宋宪不好意思直说,刘永铭会意,话也是说一半留一半。
宋宪听得刘永铭应声下来,连忙感激得说道:“那就多谢六爷了。”
“别急着谢!爷还想骂街呢!你下次再敢拿宝琴砸人,本王就拿琴砸你!
“臣不敢了!那臣就告退了!”
宋宪向着刘永铭施了一下礼,然后走到琴盒前将琴盒拿了起来,之后便跟随禁军侍卫而去了。
…………………
大明宫。
御书房内。
两名满腹学识的儒官低着头站在右侧,而宋宪则站在左侧。
宋宪的情况不会比那两名儒官好多少,一句话也不敢吭出声,就如同刘永铭之前与宋宪说的一样,他是来挨骂的。
皇帝刘塬站在御案前,怒气冲冲得一掌拍在御案上,吓得几人大气都不敢喘。
刘塬气道:“难不成我大汉国连一个会下棋的人都找不着了么?朕养你们这些棋待诏是做什么用的?是朕爱下棋吗?还不是让你们多练手,多给朕出点风头!说话呀!都哑巴了?”
两名儒官互看了一眼,年纪大的一个回答道:“回皇上,不是臣太弱,是对手太强,其棋力之高深……”
“你夏彷不是号称神算子么?来了一个齐国人就让你低头伏首了?朕不管!给朕找一个能赢棋的出来!若是还赢不了,翰林院也用不着什么棋待诏了,全都给朕打铺盖回家抱孩子去!”
那年纪大一些正是翰林院棋待诏夏彷。
他儿子夏冰就是与屠文林赌过棋的那一位。
刘塬说着转向了宋宪,他指着宋宪骂道:“也包括你!你做什么吃的!平时说什么这也能打探那也能打探,让你找个会下棋的人就这么难吗?”
宋宪感觉自己冤得很,因为翰林院棋待诏就是汉国的国手,能赢他们的本就是少数了,如果他们都不行,那民间之内怕也没有别人了。
夏彷感到刘塬的脾气越发越大,心中慌得一匹,这是要失业的节奏呀。
夏彷说道:“青衿堂中倒有一个名为柳先开的棋手。他棋力超群,与臣在伯仲之间。”
宋宪说道:“齐国使者一早去过青衿堂了。那柳先开根本就没有应战!说是不与齐国人下棋,想来是怕输,影响自己的名声。”
夏彷脸上写满了无奈,只得说道:“皇上,非要赢的话……我汉国倒是……倒是真有一个开局百步无敌手,就是……就是不太好请。”
刘塬气道:“让他进翰林院,封个六品官!再不行五品!不管如何,把人给朕找来!”
“他……他厌恶官员,也没有做官的可能。”
刘塬气道:“给他银子,他若是能赢,朕赏他纹银千两!”
“他不缺钱,区区千两之数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那就派兵把他绑来!”
“那更使不得了,他就是一撅脾气,骂着不走,打着倒退的那一种,这要是得罪了他,别说他不会去下那盘棋了,还会变着法子来戏耍臣等,臣就算是给他跪下认错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