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个好人。”齐免成继续说，“他很爱我母亲。我母亲因为功法面容尽毁，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就是这样。她不愿意恢复自己容貌，我父亲就从来没在乎过这些。不过很可惜，直到最后，他们两人之间能谈也只有爱情。除此之外，他们从未互相理解过。”

宁明昧说：“你母亲为什么杀了她大哥？”

齐免成看向连家亭台楼阁。夜色沉沉，他面容像是木质神像一样没有感情。

“这事儿说来话长，因为连家修炼功法极为特殊。”齐免成说，“师弟，想不想和我一起夜探连家？”

宁明昧：？

“师兄，你是连家贵客吧。”宁明昧说，“你想去哪里，同连家家主说一声就是，何必要夜探？”

齐免成说：“不知道。我喜欢偷喝免费茶水感觉。”

……这前一句和后一句又有什么逻辑关系。

齐免成说：“我意思是，我们可以趁着夜探连家，偷喝连家家主房间里免费茶水。当然，他们用来招待我们，应当是连家最上乘茶叶。所以这茶叶，未必比我们实际喝下要好喝。但有一句俗话，叫妾不如偷。”

齐免成又开始说什么怪话。

或许是宁明昧无语太过明显。齐免成说：“师弟，对不起，又让你看见我脆弱一面了。我生来体质特殊，于是时常有一些类似冲动，使我会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喻事情。你不会害怕我吧？”

“……”

什么体质，没被调教好人工智能体质吗。赛博齐免成会通过电子图灵测试吗。

系统也忍不住了：“你这掌门师兄是这样吗？我怎么感觉这么弱智呢。”

可惜，即使是它，在游戏过程中也是没有办法在不向上级申请权限情况下，自行观看本世界原文。

宁明昧说：“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齐免成绝不是个弱智。”

齐免成一定是故意。

他这是在和他玩儿呢。

要一起玩，怎么玩？是打赌游戏，还是“你敢不敢”游戏。

系统：“啊？？？”

它有点怀疑自己或者宁明昧中一个出了问题。否则宁明昧是怎么在齐免成这崎岖脑回路和九真一假或九假一真话语里，辨认出奇怪电波。

宁明昧：“啧。”

他没说有事，也没说没事，也没说现在齐免成和之前那个“伪君子”齐免成谁更让人讨厌。

只是作战请柬都递到脸上来了。

系统：“算了，我估计你也不

会理他。咱们回去学术吧，不知道连城月醒来没有。”

试图劝说。

可宁明昧居然没动……系统看了一会儿，悚然发现。

宁明昧……好像打算应战？

不应该啊。

宁明昧怎么会应战呢？

不过系统不明白。像宁明昧这样人，被能对上部分信号谜语人如此故意撩拨，如果不动手打回去，就不是他们风格了。

就像猫好好地趴在阳台上，却听见有人怪里怪气地学猫叫，还绕着它像食人族一样跳篝火舞一样。

哪个猫能忍住想揍人一顿冲动。

宁明昧抱着手臂看谜语人一眼，最终决定用齐免成逻辑打败他：“齐师兄，连家那么大，你认得路吗？只怕你还没喝到连家免费茶水，就已经迷路了吧。”

不过说起来，也真怪。

连家如今不过是个二流修仙世家，可连府占地面积比四个人界煊赫一时英雄王府邸还大，内部装潢又如此奢华。

修仙者和凡人之间阶级差异，就那么大么？

齐免成说：“连家大是有道理。千年前，他们是协助覆灭当时一个邪.教大功臣之一。只是世间哪有常青树，千年后，家族逐渐没落罢了。”

宁明昧：“什么□□？”

齐免成道：“星火岛。”

等一下。

星火岛？？

这不是那名比他更早穿越女高创立地方吗。

齐免成看出他表情些微变化。他道：“对这个很感兴趣？”

宁明昧姿态很自然：“嗯。”

“不过那毕竟是千年前事情了，我对此也不是很清楚。”齐免成说，“我从前问过师尊一次，师尊也只说，那是过去很久事情。”

星火岛，女高，莲灯，妖妃，连家功法，齐免成体质，无为真人带回宁明昧原因之间息息相关。而且宁明昧很怀疑，他这具身体身世也和妖妃有关。

宁明昧仰头看见月明星稀。他说：“好，那我们就去夜探一番。”

不合规矩又如何，那就来赌一次吧。

明月之下，齐免成身着白色衣袍，对宁明昧一笑。宁明昧问：“师兄打算从哪里开始？”

齐免成说：“首先，带你去连家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