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身子打颤,却一动也不敢动。他衣着破烂,露出的肌肤上都是疤痕,低着头趴在地上,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狼公子,以你如今的身份,仆人穿的太过破烂,也影响你的形象啊!”刘掌柜说了一句,站起身来,便告辞而去。
这狼公子又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走到那仆人面前。
“来,把我的鞋带系好,把鞋擦一擦!”那仆人颤抖着伸出手来,他的手指纤细乌黑像鸟爪一般,抖抖索杰的,系好了鞋带,用自己的袖子擦狼公子的靴子。
“哼,也算听话,好了,今天我也算腻了,你就回去吧!”狼公子说完,转身走出大厅。
那仆人又跪了一阵,才缓缓的起来,他腰背佝偻,走起路来颤颤巍巍。
等他缓缓的抬起头来,能看到他的脸颊浮肿,脸上竟是一团一团的黑斑,头发也脱落了大半,看起来凄惨无比。
这座院子不大,他蹒跚地走了出去,外面来来往往的人都远远的避开了他。
当他路过一家包子铺的时候,在那里站了很久。
“给你两个包子!”老板娘是一个干瘦的妇人,她抓了两个包子递给这名仆人:“这是昨天客人吃剩下的包子,你拿去吧!”
仆人颤抖的接过包子,低着头说了一声谢谢,只是他的声音只能他自己听见。
他穿过人群,来到一个破墙角落里,那里用长短不一的木棒支撑着几块破席片,这就是他的家了。
“爹!”他低低的叫了一声。原来在靠着破墙的地方,还蜷缩着一个老人。
老人的身上盖着一片破麻袋,露在外面的身体上全是一块青,一块紫,各种奇奇怪怪的疤痕,他的呼吸十分急促,好像身有重病!
“音儿,爹恐怕活不了几天了……”老人的喘的非常厉害,“我死了你就想办法逃出这里啊!”
“爹爹,你不会死,你要是死了,音儿也陪着你一起死吧……”
“傻孩子……”老人低低的咕噜了一声。
“爹,音儿……好累了!我真的不想再坚持了!”这仆人仰起脸来,浑浊的眼睛里流下来大颗大颗的泪水!
忽然他抽搐起来,好像身上什么创伤发作了一样,疼的他浑身打颤,随后他便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今天来的这么迟?张小三,把他拉下去,打上十鞭子!”
这仆人今天来的有些晚,狼公子就让另一个仆人抽他十鞭子。
“唉!”忽然狼公子好像有些意兴索然,他用靴尖勾住了这仆人的下巴,低下头去,如同看着一条蛆虫,不屑一顾更带着厌恶和恶心。
“你为什么不死呢?”狼公子把仆人的下巴勾得更高一点:“以前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冥王疼爱的宝贝,更是年青人心中的神女,就连我狠干也被你吸引。可是你却对我不屑一顾,如今你趴在这地上像一条狗一样肮脏恶心,你的高贵优雅呢?甚至,你的诱人的身体呢?谁都可以践踏你,羞辱你!像我,动一动你,我都怕脏了我的手,甚至我用脚勾你的下巴,我都嫌脏了我的脚!”
“只是你落到这种田地,为什么还不去死?我之所以把你从试药房里拉出来,就是想看着你父女受辱受难生不如死!”
“因为你们,我才进入到了这个地方,你们知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难?我还听说你们杀了我的父亲,毁了我的家!”
说到这里,狼干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恨意:“我听说这一切和那叶昌都脱不开干系,可惜他没有进入这,否则我会让他会比你们更痛苦百倍!”
听到这里那仆人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暗淡了下去。
狼干说到这他脚一抬便把这仆人踢了出去。
此时的公主在郎干的眼里就是一个他发泄情绪的玩具。高兴的时候,他会踢公主两脚,气愤的时候他会在公主的身上吐几口口水,只是他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直没死。
……
“音儿,你醒醒吧,叶昌不会来的!”冥王看着女儿,他不死是因为他想陪着自己的女儿一起死。
“也许吧!”幽音公主已经在苦难和屈辱里等待了多年,叶昌会来已经成了她的执念!
其实她自己也清楚,叶昌不会来了,只是她一直不想承认而已!
只是她不知道叶昌真的来了!
而且已经进入了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