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躺在地上的绅里真人，此刻还没有反应过来。
“自己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从心中涌出，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司书，他只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举所言都和孩童般幼稚。
就像是拿着一把小刀的婴儿，妄图和拿着利剑的大人叫嚣。
两者之间的差距，远不是几句话就可以来形容的。
“还月亮之下你无敌呢。”
叹了一口气，司书缓缓开口说道。
“你连三大神器的性质都没有弄懂，就敢说自己无敌。”
“三大神器的性质？”
听到司书这么一说，真人顿时有些梗塞。
仔细想想，他好像对三大神器的研究，好像确实很肤浅。
无论是从历史书籍当中得到的信息，亦或是自己实地考察后知道的传闻。
这些事情，对于自己了解真实的三大神器，只能起到很小的作用。
就算自己所在的绅里家族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不可能把三大神器都给弄过来，交给他一个人研究。
在这一点上，司书就有着天然的优势。
活的比多数鬼都要悠久，让他随便挑选一个三大神器无主的时代，都可以尽情研究。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知道三大神器只是象征意义上的“神器”了。
“按照传闻来说，三大神器应该是和天照等神明有关。”
抬脚，司书慢慢朝着真人走去。
“但无论是太阳神的天照，还是被称为八俣远吕知的八岐大蛇，亦或者是其他。”
说到这里，司书稍微停顿了一下。
“其中哪一个，和所谓的月亮扯上关系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重拳一样，轰在了真人的心中。
本来身为一只鬼，真人几乎没有心跳这项生理活动。
就算是血液的流动，也已经是缓慢到了极点。
在听到这句话后，他依旧是觉得自己心口一闷。
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昏死过去。
“你放屁！”
朝着司书大喊一句，真人的脸上充满了愤怒。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在月光的保佑下，获得的无敌的神之力又怎么解释？”
“你觉得你很无敌吗？”
又是一个淡淡的询问，却再次噎住了真人。
如果自己真的无敌的话，那怎么会无法反抗那位大人。
不谈实力强到恐怖的黑死牟先生，现在的他就算是面对童磨，也觉得有些棘手。
跟别说，一刀就差点将自己干掉的司书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的液体从他的额头上流了下来。
而真人在成为鬼，获得血鬼术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所获得的自信。
也在短时间内，轰然崩塌。
“就算是那样又如何！”
瞳孔当中绽放出猩红的光芒，真人死死地看向司书，还想要狡辩。
“你凭什么觉得，你说的话就是正确的。”
“难道你觉得你一个人类，能比我对他们的研究还要深入吗？”
“我可是研究了近百年了！”
听到真人那嘴硬的话，司书不禁叹了一口气。
“百年，很长吗？”
看着站在那里，脸上充满了淡然的司书，真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起初，他称呼司书为先生，只不过是自己身为人类时残留下来的一些习惯。
实际上，这并不能改变自己身为恶鬼，凶残嗜血的本性。
但在这一刻，他确确实实地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历史的“味道”。
作为痴迷于研究三大神器，研究历史的鬼，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出错。
那种沧桑的感觉，他只在黑死牟以及大人的身上感受过。
就算是童磨那个神经病，也远不及司书带给他的震撼。
自己那活了百年的生命，在他的面前，简直连烈阳下的萤火虫都不如。
“你……”
脸上的愤怒逐渐退去，真人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司书，语气中有些颤抖。
“你究竟，活了多久了。”
“谁知道。”
无所谓地耸耸肩，司书毫不在意地说道。
“那种事情，我早就忘记了。”
司书一直认为，活的时间长短，并不能够代表一个人的年轻或衰老。
心理和思想的成熟与否，才是证实他“年龄”的最好证明。
像无惨那样，即使是活了上千年，却依旧会做出愚蠢之事的家伙。
充其量，和多数的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见到司书如此的坦然，真人也不禁想起，无惨对自己说过的话。
虽然自己的能力得到了大人的肯定，但是那位大人也说过，不要小看司书。
不知道有多少的鬼，惨死在司书的手里。
就算是十二鬼月，也有不少被其斩杀。
但当时自信心爆棚，已经快被无惨的“夸赞”给夸上天的自己，丝毫没有往心里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