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收拾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些简单的衣物和日常用品。
至于司书,他直接将日轮刀往腰上一别,就算是全部了。
反正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养活自己是绰绰有余。
都收拾好了?
将所有的东西打包好,缘一走到司书的身旁问道。
嗯,这里没什么东西让我留念。
正如司书所言,只要能和缘一在一起,他怎么样都可以接受。
经历这件事情之后,他发现鬼杀队当中的声音也有很多派系。
或许几百年后的鬼杀队没有这种情况,但就现在看来,司书是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正当他准备关门离开的时候,司书忽然顿了一下。
紧接着,他冲进了自己的房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东西。
最终,司书拿着一个小盒子走了出来。
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七张普普通通的纸张。
纸张上面,画着的赫然是司书与缘一。
一张纸上画着的,是被缘一捡到,还在他怀中酣睡的司书。
一张则是已经独立行走,正在练习挥刀的司书。
一张
毫无疑问,这七张纸是司书和缘一相遇七年的浓缩记忆。
差点忘了这个。
将小盒子塞入自己的怀中,司书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其他东西都可以丢,只有这七张纸不能忘了。
收拾好东西,在临行之前,缘一还带着司书去了一趟炼狱家。
在见到炼狱阳寿郎和炼狱定寿郎之后,缘一向他们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不仅如此,他还口述了一份关于自己和鬼舞辻无惨战斗的情况。
现在的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从炼狱家离开之后,缘一和司书便朝着鬼杀队外走去。
一路上,鬼杀队的剑士们在遇到他们之后,纷纷让开了道路。
师徒二人斩杀未果,放走女鬼,纵容亲属鬼化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队伍。
虽然他们没有冲上来做些什么,但是眼神中的怒火和不屑还是掩盖不住的。
司书,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而怨恨鬼杀队。
走在前面的缘一忽然开口,似乎是在安慰司书,又像是托付些什么。
等我死后,日之呼吸的传承者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击败无惨的重担也就交到了你的身上。
如果日后的鬼杀队遇到了什么灾难,我希望你能尽可能地帮助他们。
听了缘一的话之后,司书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对缘一的话做出明面上的反应。
在离开鬼杀队的时候,二人还曾被要求卸下日轮刀。
在他们看来,这是鬼杀队给他们带来的武器。
既然缘一和司书被逐出了鬼杀队,那就再也没有资格持有日轮刀。
正当场面陷入了僵持的时候,定寿朗出现,并表示二人可以带走日轮刀。
这是我,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事情了。
留下一句话,他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炼狱定寿郎离去的背影,司书微微一愣。
桃寿郎看到的话,应该会很欣慰吧。
就这样,司书和缘一离开了鬼杀队,开始了寻找无惨的漫长旅途。
他们曾深入无人问津的荒山,只为了确认当地的一个传说。
也曾踏入悠久广阔的森林,只因为有人传出有鬼出没。
更是参加过千人混战的战场,只为了确认一方的统领是不是吃人的恶鬼。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两年。
在这过程中,自然也渡过了缘一二十五岁的生日。
虽然缘一有些奇怪于自己为什么能活过二十五岁,但是他也没有多想。
司书也是知趣没有多说多问些什么
或许,在缘一的想法中,自己活着是为了赎没有击杀无惨的罪。
在某日的清晨,二人来到了一座山下。
他们曾在两年前来过这里,而现如今,同样是为了拜访那位友人。
当然,这也是他们二人最后一次的任务了。
在这之后,他们就会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分开去猎鬼了。
走进深山,二人很快就发现了那抹炊烟。
咦?
看着不远处忽然出现的两个人影,灶门炭吉微微一愣。
正当他好奇来着是谁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炭吉,好久不见。
啊,是缘一先生,还有小司书。
面对二人的突然来访,炭吉在惊讶之余满是欣喜。
一别两年,他有些想念。
我去准备茶水。
不多时,炭吉便端着热茶和小零食走了出来。
缘一一边喝着茶,一边和炭吉讲述着过去两年发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