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湄的,就尤其不错。
她当即拿出匕首,褪掉原来的装饰壳,套进苏湄送的木套子里,大小刚刚合适。
苏湄又送了王子一把折扇,轮到那位黑袍国师,竟然是一只木头做的喜鹊,男人拿着喜鹊打量,眉头皱成一团。
“我听杨笑说,您会变戏法,那您会吹一口气,让它变成鸟儿飞走吗?”虽然江闵一再告诉苏湄,那是杨笑糊弄她的玩笑话,但是她总想亲自求证,万一是真的呢......
想起在宴席上初次见面,苏湄就问他的黑袍底下是不是藏着各种颜色的蝴蝶,国师冷冷哼了声,还真是个从一而终的丫头。天真到现在,还相信变戏法的玩意。
“叶秦国师,湄儿一向如此心性,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杨禄推着江闵近前,江闵微微抿唇,礼貌又冰冷地替苏湄解释。
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
“太后娘娘这心性,倒是难得。”男人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把那只木头做的喜鹊归还到苏湄手里,略显遗憾地开口。“真是对不起,我没那个能耐,可以吹一口气,就让它飞起来。”
苏湄失望地嘟囔了下唇,不过一个劲地摇头。
“这其实怪我,我唐突了。”
说完,她失望地回到了江闵的身旁,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快要找地缝钻进去了。
唯一庆幸的是,江闵开口替她化解。
“其实三位远道而来,朕也应该尽地主之谊稍稍招待一下,只是这身子实在不大方便,而且条件也不容许,希望没有唐突到你们。”他缓缓点头,目光从三人身上慢慢转移,最后落在那位王子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穿着黑袍的国师,还有飒爽英姿的百里郁都让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唯独这位叶秦的王子,太安静了,安静到很多人都会忽视他的存在。
好像,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但是,他本应该是最不能轻视的人。
“这怎么会?”百里郁向江闵拱了拱手,虽然言语客气,不过眼眸睥睨,丝毫没把江闵当太上皇,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态度桀骜。“我们都知道,太上皇从后姜游猎回来,身子一直抱恙,只能呆在清纳房里静养。说来还是我们唐突,今日不请自来,扰了您的清静。”
这一通话夹枪带棍,听得苏湄都有些不大舒服。
明明每个词都没有问题,为什么连在一起,就不像句好话呢?
苏湄觉得,自己又糊涂了。
江闵看了眼百里郁,听着那样刺耳的话,竟然可以不为所动,甚至轻轻向着她点了点头。
没有认可,也没有反驳。
百里郁从他的脸上读不到生气,突然有些不大高兴了,她今天撺掇另外两位过来,不只是为了收苏湄的礼物,更是为了见一见盛怒之中的江闵。
一个连生气都不会的男人,苏湄竟然说他不软弱,很坚强?
“对了,三位这次离开,可曾雇佣了车队?亦或者,大夏会晚些时候给贵国准备纳贡的财物,亲自送过去?”
江闵面带笑容,看似不经意间地提到这茬。
他漫不经心的话,实则踩到了百里郁他们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