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平日喜欢玩,却是无伤大雅,但也应该知道轻重缓急,看完军报也不迟。”郁湘以为江勉金屋藏娇,拿出自己作为皇后的大度,不过看清苏湄后,惊得合不拢嘴。
她可以是后宫的任何女人,唯独不能是苏湄。
江勉赶了过来,可惜已经迟了。
苏湄的领口已经被掀开,白净的锁骨全然露在外,腰间的绸带也不知所踪,盈盈细腰不足一握。
“郁湘,我们出去说。”
江勉上前一步,拽住郁湘的手。皱眉看了眼苏湄,辛亏她睡得死,并无醒来的迹象。
“郁湘,你是一国皇后,应该识大体,知分寸。”江勉压低声音,提醒郁湘。
“识大体,知分寸?”郁湘清冷哼了声,反讽冷嘲,“皇上您就是这么识大体,知分寸的吗?你知道倘若这事传出去,被天下的芸芸众生知道,你要怎么堵住黎民百姓的悠悠之口?”
那是太后,是太上皇的女人。
大夏坊间盛传江勉抢了江闵的皇位,兄弟不睦,已经让邻邦诸国看了不少笑话。现在倘若传出江勉觊觎兄长的女人,意图不轨,他君王的颜面,大夏的尊严,都将毁于一旦。
江勉聪明了小半辈子,唯独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
她以为之前,在藏书阁,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
“出去!”江勉看了眼已然有醒来迹象的苏湄,拽着郁湘的手腕大步朝外走去,侯在外面的宫人惊得面如土色,颤抖下跪。
惶恐不敢开口,亦不敢抬头。
“你们,给朕守着门口,谁都不许进去!也不许里面的人出来!”江勉杀气腾腾望向侯在外面的宫人,出言提醒。提醒他们,倘若好奇心重,是会丢了性命。
宫人惴惴不安地跪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江勉带着郁湘穿过庭院,来到最里面的房间,郁湘脸黑得难看,不过总算知道事情轻重缓急,没有当着一众宫人的面发飙。
直至和江勉独处,才彻底爆发出来。
“皇上,你太乱来了。”
“朕做事情,一向很有分寸,轮不到皇后教朕规矩。何况你现在这幅妒妇般的模样,可曾有半点母仪天下的风范?”江勉将手背在身后,怒目圆瞪望向郁湘。
“事情也不像你想的那样,不过是陈诚自作主张,把苏湄掳到朕的房间。朕没有那样的打算,也什么都没有做。”
“哼。”郁湘丝毫不惧怕,和江勉对视,“皇上说得真是轻巧,若不是您的授意,陈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苏湄绑过来?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他自作主张,也一定是陛下您没有收敛,让他发现了你对苏湄不一样的用心。”
郁湘嫁给江勉六年,他对女人一向没有什么兴趣,后宫大部分的女人都如杨笑一样,是因为家族原因才纳入后宫,也选过一次妃,江勉对此毫无兴致,甚至全权交给她负责。
苏湄是第一个他这么上心,甚至已经有了非分之想的女人。
“大胆!”江勉震怒,冲着郁湘吼道,“皇后最好注意你的言语,朕是一国之君,凭你刚才的话,就可以治你一个大不敬的罪。”
“皇上您要治罪,臣妾也得这么说。忠言逆耳,臣妾不觉得哪句话说错了。”
郁湘偏过头,不过念在江勉君王的份上,到底还是跪了下去。
心不服口也不服。
“罢了,你带苏湄回去,今日之事不许再提,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朕也答应你,从今以后,和她泾渭分明,再无瓜葛。”江勉恨得咬牙,却只能这么说。
讽刺是他虽一国之君,却还是要将心头好让给江闵。
即便,他不过臣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