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怕得厉害,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不过小手握成拳头,眼睛瞪大。
凶巴巴的。
苏湄俏皮可爱,江闵一声笑出,又把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皇上宅心仁厚,不会为了这等细枝末节的事情生气,湄儿就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吧。”
“是呀,你和朕兄弟一场,不用这样客气。”
江勉眉头皱紧,很不喜欢苏湄刚才的护食,不过顺着江闵的话题往下,踱步来到他跟前,手放在江闵轮椅上。“说来,我们兄弟两已经好久没有单独聊天叙旧了,朕让淑妃沏壶好茶,好好聊聊?”
“就你和我。”他特别强调到。
“皇上既然有心,那朕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腿脚不方便,还得劳烦您帮忙推推了。”江闵以眼神安抚苏湄,从容接过江勉的话,指了指不远处的屋子,简单安排。
“臣妾知道了。臣妾这就给太上皇和皇上沏一壶好茶。”杨笑很有眼力劲,借口沏茶,带着春夏离开。
只有苏湄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江勉推着江闵进到屋子,“砰”得一声把门关上。
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她担心江闵,也顾不得其他,挪动脚步悄悄来到屋前,身子紧贴在门边,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苏湄暗暗提醒自己,倘若听到江勉对江闵不利,一定毫不犹豫地冲进去!
..................
“你和苏湄,可真好呀。”江勉坐定,手指轻轻叩了叩木质的桌面,不咸不淡地说。
“那丫头心思单纯,从来只要对她一分好,便会报以十分,会念着所有人对她的好。可惜后宫是深不可测的泥潭,她如此心性,只怕要吃不少的亏。我劝过她几次,可惜收效甚微。”
江闵眼眸含笑,认真回答江闵的提问。
他和苏湄一贯很好,还可以更好。
江勉轻轻咳嗽一声,换了个话题。“朕想皇兄应该也听到朝中一些风言风语,说是为了大夏的国运,希望你离开望京,去到其他地方养病吧?”
“听说了。”
江闵缓缓点头,不急不缓地说。“说是发现了一块灵石,礼部尚书说告知,朕可能影响国运。群臣知道,这才想着各种法子地,把我往外送呢。”
“你怎么看?”江勉又问,听他言语,仿佛江闵握着这件事情的主动权。
“还能怎么看?臣呆在宫中可以,如果君王不放心的话,朕亦可以去往外地。这事情,朕说了不算,您说了才算。”
江闵笑着,不动声色又把决策权交回到江勉手里。
“那便,容朕再想想。今日只喝茶聊天,不讨论国家大事。”江勉知道江闵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亦不点穿说破,江闵和他客气,他就和江闵更客气。
“倘若只是聊天,倒也不错。”江闵深以为然地点头,接过江勉的话茬往下,回忆起过往曾经。
“朕还记得,上次这么和您对坐,还是当年和后姜一战之前,彻夜把酒,即将出征,便把江山社稷,交托到了你的手中。”
他那时,是真把江勉当成可以推心置腹的兄弟,从未想过他为了皇位已经和后姜暗通,摆了自己一道。
可惜待他被俘归来,一切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