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老头好吃惊。
“老头子,你晚上睡得死,你不知道……”
“这跟晚上睡得死不死有什么关系?”
“你呀,就是个大木头!我告诉你好了,咱家闺女……已经是……是他的人了!”
啊?孙老头脸上风云变幻……
不仅仅是侍女?还是侍……妾?
江堤之上,秋风送爽,绿衣衣袂飘飞,短短几天时间,一个让人完全看不到希望的江滩,在他手中发出翻天覆地的巨变,这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么?
这就是他的本事么?
世人只看到七彩狂魔的绝代诗篇,谁人能知道他改天换地的真正手段?
自己深藏内心的那件事情,她也是完全看不到希望的,但,能不能问问他呢?
不!眼前还不到时候,眼前他还没办法掌控更大的局面,需要等到他踏入官场之时,才有可能,否则,就是害他!
“走吧,回家去!这在乡下一劳碌就是三天三夜,身上都臭了,回家,洗澡,睡个好觉!”
这句话一出,绿衣和陈姐的目光突然同时投向孙真,孙真还在那里左顾右盼呢,突然感觉异样,一看大伙儿的眼神,她的脸蛋突然红了,红得莫名其妙,跌跌撞撞地跑向马车……
马车一路驰向林府,没有人注意到,空中一朵白云一路跟随,马车进了林府,白云落地,变成一个白发女人,漫步走向林府。
林苏的马车刚刚进入院子,府门关上。
林苏回到了西院,那个白发女人一步踏出,面前的大门眼看就要撞她个正着,但无声无息中,这女人穿过大门,几名侍女,家人在院中四处活动,白衣女人就这样一步步从她们面前走过,却没有一个人看得到她。
阁楼之上,突然猛地一亮,白发女人面前突然出现一片碧波,浪花如巨龙,片刻间涌到了她的身上。
白发女人微微一笑:“年纪轻轻,开画道先河,倒也难得
!”
她的手指轻轻一抬,哧地一声,碧波分开,她一步踏入西院,光影流转,她面前出现一人,正是秋水画屏,秋水画屏手指一滴鲜血慢慢放大,就要在她面前再施一击。
“别费事了,老身并无恶意!”白发女人头发轻轻一弹,秋水画屏指尖的鲜血莫名其妙地流回她的体内,指尖连伤痕都不见,而秋水画屏,全身被禁锢于虚空之中。
“前辈……前辈何人?”秋水画屏心中早已大惊失色,面前之人的手段,她不仅没有见过,简直连想象都想象不到,她哪怕已开画道,战力直逼文路大儒,但在这个女人面前,她根本什么都不是,比一只蝼蚁还弱小。
西院之中,林苏也猛地回头,刚好看到了虚空中动弹不得的秋水画屏,也看到了面前这个奇特的白发女人,他的心头大震,飞刀已到指尖,但他根本无法击出,因为他眼前的白发人,在他感觉中似乎是一尊九天仙尊,立于星河之外,他的飞刀如何穿碎星河?
“老身来自天绝渊,到此实无恶意,相反,林公子这些时日所作所为,老身敬佩有加!”
林苏指尖飞刀缩回体内:“原来是前辈高人到访,请坐!”
白发女人没有坐:“老身时日无多,不便久留,今天来此,只为一人!……”
她的手指向孙真。
所有人大吃一惊。
林苏猛地抓住孙真:“你是碧水宗请来的?”
孙真,最先是碧水宗的那个黑衣人下了药,那个黑衣人不放过她,想进林家抢她走,被秋水画屏杀了,现在,碧水宗还不死心?再派一个大高手过来?
“公子莫要误会,老身跟世间任何宗门都无关!更不是碧水宗能够请得动的。”
林苏脸色稍和:“只要不是对她不利,老前辈有什么想说的,想要的,尽管道来。”
白发人道:“公子与她情深意重,起源于一颗蕴息丹而已,此丹可不便宜,单凭这颗丹的价值,就足以买下数百个黄花闺女。公子有没有想过,此人为何在她身上下此血本?”
林苏心头猛地一跳,是啊,且不说什么见鬼的蕴息丹,单说此人五境道花的本事,想要什么女人不可得?为什么偏偏选择江滩一个普通村姑?
白发女人道:“只因此女乃是亿万中无一的‘天阴绝脉’!”
果然是特殊体质的原因。
天阴绝脉又怎样?林苏沉声道。
白发女人回答,问得好,天阴绝脉,首先她是天阴,何为天阴?通俗地说,就是女人中的女人,跟阳极相对应,所以,她是最好的练功鼎炉,一旦调整到最佳状态,男人摘其红丸,可抵百年苦修。
说到这里,满院的人全都不知是什么滋味……
白发女人轻轻一笑:“公子可有疑虑?因为你摘了她的红丸,却并没有感觉到功力的提升。”
孙真满脸通红,都站不住了。
林苏也尴尬了:“前辈请指教。”
“只因为当时下药之人,根本不懂何为最佳状态,导致天阴白白浪费,暴殄天物……”
什么叫最佳状态?绝对不是将女人调整为最美的状态,而是女人的修为达到跟他本人最吻合的状态,孙真根本不是修行人,所以才会出现一见男人就走不动路的状态,那可能是男人玩.女人最好的状态,却并不是练功最好的状态。
林苏长长吐了口气:“多谢前辈指点,但本人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惜,我喜欢真儿,从来没有想过将她当成鼎炉。”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老身嗤之以鼻,但公子这么说,老身却是信了!”白发人道:“可惜公子还不知道,天阴绝脉中有一个绝字……”
林苏的心陡然提起。
“天阴绝脉,乃是为修行而生的体质,如若不能开启修行之门,绝对闯不过双十年华!这位姑娘骨龄已有十九,她最多只剩下一年寿!”
林苏大惊失色:“前辈,请传她修行之法!林苏愿以所有一切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