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关掉了手机,没有联系种植基地。
他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忍不住把张家兄弟剁碎了喂狗。
可万一有奇迹发生呢,那他不是害死了功臣吗?
再怎么躲,最终也要面对现实。
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闫凯鹏赶到了种植基地。
下了车,看到被赵六指架着胳膊,浑身瘫软的张浩文,闫凯鹏心里就咯噔一下。
他咬着牙说道:“先去大棚!”
闫凯鹏一边走一边问:“张浩武呢?”
赵六指答道:“那小子昨天晚上想借着尿道逃跑,被我的人抓了回来,就在前面的大棚里。”
闫凯鹏脸上那表情,就像他亲爹闫景泉暴毙了一样,无比的难看。
他走到那个大棚,一脚踹开门,闷头就冲了进去。
张浩武被绑在门口的柱子上,闫凯鹏却对他视而不见。
看到
大棚里的景象,虽然闫凯鹏早有准备,还是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沉寂的灰、干涩的褐、枯败的黄。
闫凯鹏有点分不清这一片枯草丛和土地的边界在那里。
眼前地狱般的冷色调,完成了某种形态上的统一。
鼻子里再也不闻不到草木的芬芳。
大棚里满是植物腐烂的味道,让人作呕。
“噗咚!”
张浩文被扔到了闫凯鹏脚下。
闫凯鹏看都没看他一眼:“张浩文,两天时间到了,这就是你要给我看到的奇迹?”
“嘭嘭嘭!”张浩文用力的磕着头:“闫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闫少。”
“您再给我两天,就两天时间,我一定会给……”
闫凯鹏抓着张浩文的头发,就把他拽了起来。
“啪啪啪啪!”
闫凯鹏含恨出手,左右开弓就是十几个耳光,把张浩文扇成了猪头,然后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再他吗的给你两天?”
闫凯鹏拽过一根秧苗,用力一掰。
“咔吧!”
灰色的黄瓜秧断成了两截。
断口处稀松酥脆,就像在沙漠里埋藏了多年的枯藤一样。
闫凯鹏把断掉的枯藤砸在了张浩文脸上。
“老子前前后后投资了两百多万,又做宣传又办会员,让全宁东的人都知道了我干的大事。”
“结果你就给我弄出来这么一堆烂草?”
闫凯鹏大手一挥:“老六,把这两个泥腿子,给我剁碎了喂狗!”
张浩武嚎啕大哭:“我就知道会遭报应的,我们当初就不应该偷化肥啊!”
张浩文奋力挣扎:“闫少饶命啊,我给你做牛做马,做狗都行,求求你饶了我。”
他也后悔的要死,早知如此,他绝对不敢动贪念,背叛陈平。
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一场噩梦,梦醒了,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就在赵老六拿出了那把割羊肉的小刀,准备动手的时候,大棚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嘭!”
大棚门第二次被粗暴的踹开了。
一大群拿着锄头铁锹,怒气满面的村民,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