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源双手奉着草人,对着拜了三拜,然后恭敬把那草人奉在坛上,然后右手三指虚攥,只留食指与中指,点在了草人头上,口中道:
“天地褪其精,日月荡其明,星斗毁其身,神鬼灭其形。”
言讫,他猛然一指那贴有一人生辰八字的草人……
呼!
只见那草人头上,猛然亮起一盏微灯,开始还昏昏暗暗,转而煊赫之际,将洞中映得宛如白昼!
而此时李清源打了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在地,体内真气转瞬去了大半,暗忖这害人的法儿代价还真不小。
施展这门秘术,实际上消耗的不止是真气,冥冥中还有因果加身。
但这里面玄之又玄,别看李清源装模做样忽悠张泽成,实际上他对因果之道也是一窍不通。
不过现在已经将寅将军魂灯点亮,接下来的日子只要每日按照规制参拜,只要把这盏魂灯压下去,李清源就有把握正面斗过那虎妖了。
……
寅将军自昨日回了洞府,便一直心神不宁,坐卧不安。
身畔一个小妖见他这副模样,问道:“大王,不知何事惊惶,不如说与小的,看能否给大王出些主意。”
说是小妖,实际上这妖怪已经开了十二窍,按照类比炼气士金丹之境,颇受寅将军器重。
他头脸和黄耳憨有些相似,应该是一头山狼成精。
此时寅将军半靠在石椅上,抓起一条血淋淋的手臂咯吱咬了一口,才道:“本将军怕是大祸将至了!”
狼精吓了一跳,急问道:“大王何出此言呐?”
寅将军捧起酒坛子豪饮了一口,回道:“昨日那人,应当是名单上叫做裴轻舞的,她宝物厉害且不谈,重要的是,她自称过山是要去毒敌山琵琶洞,找风月魔的!”
狼妖不知厉害,反问道:“就算如此,大王又何必惊慌,莫非那风月魔有什么厉害之处不成?”
“厉害之处?”虎妖瞪大了铜铃似的两只眼睛,颤声道:“何止厉害,实在是太厉害呀!”
“呃……”狼妖见他这副模样,不知该如何回应,转头一想,道:“大王,小的也颇知地理,那毒敌山远在西牛贺州,听说过身处西凉地界,且算那风月魔如何厉害,还能来触大王的眉头不成?”
狼妖说到这,忽然想起来一事,笑道:“大王,那风月魔想寻大王的麻烦,一路上不知要经过多少妖王的辖域,她就算有那心思,也没那个胆……”
咣!
话音未落,一声巨响将狼妖吓了一跳,他转眼一瞧,原来是寅将军将酒坛子给砸了,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没那个胆?”虎妖怒瞪着手下,冷喝道:“你可知晓那风月魔若想来,顷刻即至,沿途无论何等妖魔,谁活腻了敢寻她的不自在?”
狼妖见虎妖发怒,赶紧赔罪:“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寅将军这妖怪一向对麾下小妖不错,他也知道对方是安慰自己,于是喘了两口粗气,按住怒意,摆摆手,示意不怪罪。
可狼妖却有些不甘心,又道:“大王何须怕她来,您此一回是奉命行事,就算她来了,谅她也没胆子给大王脸色看。”
寅将军苦笑,无奈道:“本将军正是因此才憋闷呀。本来好端端的,只劫掠凡夫不惹修士,可一纸令下,却要我捉人劫物,又不得不奉令行事。可老星若知惹了那风月魔,怕不是马上就要将本将军拨皮抽筋,送到人家府上赔罪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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