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用?”
老道浑不在意,笑道:“自然是一饮而尽了。”
张泽成是极聪明的,对方只是一句话,他眼前一黑,便开始举一反三。
前辈修行两千年,既然自称“童子”,那这坛子里面装的,怕不是这些年点滴累积出来的吧?
尤其这味道刚开始还不觉奇异,此时却有些辣的慌,他又细闻闻,这下就算以他修行三年,已经筑基的境界,也差点没吐出来。
“呕哕!”
这到底是多少年的陈酿呢?
他急急就要起身,却冷不防一把被老道按住,这老道力气极大,张泽成被压的根本不能动弹。
他又想张嘴求饶,老道却一扣张泽成两侧颞下颌关节,将他的嘴给掰开了,他便再也说不出了。
“来,给你家少爷用了,不然稍后他起术法,若惊了魂灵,你便成了罪人!”
“呜呜!”
张泽成急得直摇头,示意自己宁可惊了魂灵,也不要这东西“却邪”。
他看仆人皱鼻子,直着双臂捧着,根本不敢拿在胸前,就知那陈酿有多大的劲道。
这一碗下去,自己会不会“醉”?
最可怕的是,会不会上头再要几碗?
张泽成可不觉得自己“酒品”有多好,想到可怕的后果,吓得他腿肚子嘣嘣颤抖。
此时那仆人看看挣扎中的少爷,见他怒瞪着自己,心下不由暗忖:“这是为了少爷好,回去到老爷的跟前自己也是有理!”
想到这里,他再不迟疑,毫不客气给少爷灌了下去……
还未及灌进一半,只听少爷‘呕’了一声,本端坐的身体,直直栽倒了下去。
张泽成倒的仓促,仆人未及收手,洒出的液体涂了他一脸。
仆役大急,看了眼手上的海碗,还剩下小半,怕浪费了放在一旁,然后上前摸摸少爷的鼻息,对老道言道:“道长,少爷背过气了。”
老道怒瞪了张泽成一眼,冷哼道:“不中用的东西,剩下的都与我给他灌下去,然后再取一碗来泼醒他。”
既然少爷都信任道长,仆人也不好忤逆他,只得照做。
先把余下的小半掰开嘴给张泽成灌下去,只看少爷撅着屁股颤抖两下,仆人知晓有用,连忙去取第二碗,轻轻泼洒在少爷脸上。
此时张泽成已面如涂蜡,那物粘稠,都挂在了脸上,好像包了浆一般。
受着第二碗味道一呛,他嘿呀呻吟了两声,眼睛睁开了一丝缝隙,昏昏沉沉地坐了起来。
待意识稍有清醒,他便要起身和老道拼了!
可刚想站起来,忽听老道笑道:“泽成呀,你别看这东西闻着不好闻,但喝下去是不是劲道更烈,十分刹口?”
张泽成猛然灵机一动,此话大为有理呀,最终要的是,老道知晓得这么详细,分明是饮过的口吻呀!
难不成,修道高深处,都要走这一步?
亦或者,童子尿用于却邪的确无比好用?
他急把自己怒火按压住,生怕被前辈看出来,脸色转换半晌,然后露出个没好气的神色,问道:“前辈,下来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