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仔细看那玉筏上的文字,这次他没了先前怒意,心境平和许多,立即让他琢磨出滋味来了。
这张泽成写在其上的文字,看似好像致歉,可言辞中分明透露着一股子谄媚,绝不是常人丈夫对妻子的口吻。
说明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妻子的地位绝对比丈夫高很多,而张泽成也算修行中人,那如此一来……
再结合之前白素贞的行为,李清源哪里还猜不出对方身份。
他腾地一下就火大了。
本以为你只是想采补咱,谁知你竟是给咱仇人出头来了。
幸亏猴哥来救咱,不然让你拿住,就算不杀咱,把咱放到张泽成的身前一顿羞辱,那咱也受不了呀!
李清源越想越气,亏咱这般对你,整整五日想方设法救你,为了你耗了那么多的元阳,弄的现在虚成这样,你竟早已嫁做人妇了?
“既然你不仁在先,也休怪我无情在后了!”
李清源思忖着,若是现在回去将那女人一剑捅死,不光平白得罪了其后大能,自己之前心血也白白耗费了。
他是个不吃亏的主,思来想去,这件事既然因张泽成而起,板子还得打在张泽成的身上。
而白素贞,还得想个法子让她感激自己,把咱五日以来的元阳还回来!
刘备说李清源像孔明的弟子姜伯约,实际上他比对方阴险多了,思虑了片刻,就想出了个坏主意。
他嘿嘿一笑,也不管路上旁人的目光,大踏步往斋堂走去。
无论怎样,先吃了饭再说。
到了斋堂,此时已经过了用饭的时候,不过还有十余个弟子今日当值,在此收拾碗筷。
一见李清源来了,不敢怠慢,连忙给他让出地方,又吩咐后厨新做几道菜式。
“不用了,师弟们吃剩下的上些就好了,为兄实在饿极了。”
他一是饿,二是着急报复张泽成,哪里有功夫耗在这里。
几个弟子也不再客气了,三个厨子都是李清源高价请来的,他着急吃,几个弟子热热菜,也就给他端了上来。
恰在此时,外面又有一人走了进来,李清源抬头一看,原来是赵景阳。
“师兄,你出关了?”赵景阳似笑非笑道。
他和李清源交往最深,所以没其他人那么许多拘束。
那日李清源去找他,吩咐别来人打扰时,他还纳闷,后来听到他得了张泽成的小妾,这才恍然。
“晦气,可别说此事了。景阳,还有十日便是大考了,你有什么消息没有?”
李清源把话头岔过去,问他道。
这赵景阳,就是山上为数不多的确实跟神灵有关系的人。
他对外吹嘘是财神后裔,其实内中是有一定关系。
那侍奉财神的一个童子,就是他的叔祖,到了他这一辈,因为其资质的确不凡,所以他那位叔祖很照应他,曾偷传过他几门道法。
不过就算赵景阳有这样的背景,又得叔祖宠爱,可也一颗愿珠没有,足见此物珍贵,也足见张泽成的可恨!
李清源本意只是岔过去,但哪曾想赵景阳竟然不直接回答,反而用出传音入密之术,与他私语道:“今年确有不同,稍后吃过了饭,师兄去我洞府,我跟师兄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