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敢用强,以为贫道是出家人就好脾气吗?”
左右也是结仇了,李清源可不是怕事的人,他一手揪住对方的脸,一手中指递到嘴边哈了一口气,然后冲着王妈妈狠狠就是一个脑瓜蹦……
“啊呀!”
王妈妈惊呼一声,疼得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同时花容失色,心中震恐无比。
这三个打手武艺在园子中都属拔尖的,没想到一个照面都没过,就趴在地上不知生死了,她哪里不知自己惹上了硬茬。
可他这般年轻,按常理怎能有这样的武艺?
她被李清源扯住脸蛋,心思急转,瞬间就有了决断。
王妈妈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呜呜几声,泪水夺目而下。
“郎君饶我,妾身对郎君一见倾心,但见郎君欲走,丝毫不正眼看妾身,这才起了恶毒心思,想将郎君据为己有,妾身再不敢了,郎君饶了妾身吧。呜呜……”
她虽被扯住脸,但依旧口齿清晰,这话说得有理有据,加上语气悲戚无比,让李清源也有些意动。
到底是咱太过出众惹的祸啊!
这女人虽骂了自己一句,也罪不至死,再说自己刚来,也不方便太过张扬。
思来想去,李清源遂道:“念你方才还算有礼,便放过你一回。”
说罢,他放开女人,也不理会对方,转身就出了房门。
而王妈妈瘫在地上盯着他离去,双目露出狠意。
之前她终究有几分“怜香惜玉”的念头,还没想把李清源献给好男风的贵人,此时深觉自己受到大辱,必要设法报复!
看对方武艺,园子里的打手是不成了,可他绝想不到,自己靠山是何等样人。
“到时定叫你这冤家跪伏求饶!”
想到对方趴在自己床前求欢的样子,王妈妈心头一热,额头和脸蛋似乎都不那么疼了,反而有些温意上涌。
李清源不知她心中所想,走下绣楼,迈到环梯处,就听周半童此时正学着小和尚的语气,憨厚道:“奶奶不经弄的,弄到十来次就想睡了,倒是暖玉不怕弄……”
台下看客们轰然大笑,一片叫好。
“此人故意引我给这骚妇,准有坏心思。”
李清源下了楼,一路越开人群,迈步走到台子前,这台有九尺多高,左角处有一个小木梯他却不走,反而一纵身,跃起丈高,轻落在台上。
台下看客本看他走到台前,见他一身道装打扮,以为是园子中什么节目,也未在意。
此时一见李清源轻功如此了得,顿时一片喝彩。
“好!”
“好俊的人,好俊的功夫。”
看客们纷纷鼓掌。
刚才楼下嘈杂,加上楼上没有大动静,所以这些人也不知出了何事。
而李清源上了台,施施然冲下方拱拱手,也不说话,走到周半童近前。
看客们知晓精彩处要来了,纷纷好奇这道士打扮的人要表演个什么节目,个个伸长了脖子去看。
周半童一直全神贯注在讲书,他正说到精彩处,忽看一人过来。
他一愣,抬眼一看,见是刚才自己带进来那个道士,周半童没注意对方如何上来的,不知对方来台上何意,刚想探问,衣领就被对方抓住。
他有些慌乱,刚想喊人,“你…”
谁知那人却不由分手,一只手如同铁钳般牢牢扣住自己的嘴,而另一只手向自己口中探来。
嘣!
一声寸响,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周半童只觉一股钻心的酸疼,瞬间从后脑勺痛到了脚后跟,紧接着他用半张嘴发出了惊天惨嚎。
“嗷……”
李清源把刚掰下来门牙随手扔了,又把手在周半童青衣上蹭蹭血迹,然后飘然下台,大摇大摆出了妓园。
台下看客哪里见过这样真实的表演,说书的血糊流拉,道士丰神潇洒,顿时纷纷开口。
“妙啊!依我看,这道士不定是王妈妈新延请来的姐儿,男装亮相,不知晚间是否能一睹芳容呀。”一个员外装之人道。
“周老爷,不对呀,这道士生得这般英气,哪里能是姐儿扮的出来的?”旁边之人提醒道。
周老爷闻言一滞,“不是姐儿亮相,那这耍的是哪一出呀?”
“是呀,能不能是闹事的…”有人小声疑惑。
“不会,王妈妈哪有人敢惹,八成只是寻周半童不痛快的。”邻座一人开口道。
附近几人深以为然,周老爷道:“好像是呀,要是演的,这周先生怎地嚎起来没完了?”
而之前开口提醒那人忽然道:“糟了,这说书的搭上的那只猴子不好惹,咱们还是上前看看吧,别让他迁怒咱们。”
几人听了互相对视一眼,赶紧上台去看周半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