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无边无垠的草原上,布遍零星着数百间用发黄枯草和树枝搭成的简陋草庐。
或三两间,或三五间草庐之间,便有一堆,或在燃烧,或已熄灭的篝火。
而在草庐与篝火相围的中心地带,这里却有一座与整个草原文明,形成鲜明比对的石刻雕像。
这个雕像雕的乃是一头背生双翼,鸟头人身的怪物。
雕像约有十五六丈之高,栩栩如生,其翅膀可见并非羽毛,而更像是兽毛的拉丝,每一条,每一根都格外的写实。
鸟头似鹰非鹰,却有一双血红而锐利的眼睛,俯瞰着整片草原,与围绕着他的部落。
此时,这个部落的几千号人,全部聚集在雕像的脚下,诚惶诚恐,皆匍匐在地,却不是在跪拜雕像,他们所跪的乃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
这个青年男子上穿白色衬衫,下穿一件深蓝西裤,脚登皮鞋,与原始人打扮的部落,显的格格不入。
这青年名叫陈天宇,正是与孙世友同乘巨轮,却把整船人都给得罪个遍的青年男子。
当初,孙世友便觉得,这名叫陈天宇的青年很不一般,如果此时孙世友能看到草原上的这一幕,他会更加确定,陈天宇的来历绝不简单。
此时,陈天宇一手如拎小鸡般,掐着一个中年男子的脖颈,将其提在了半空中。
这个中年男子打扮与原始人打扮的土著也有显著的不同,他穿身一袭黑袍,款式像是古代某个时期的服饰。
却起码比之原始人围兽皮要高档了很多。
中年男子被陈天宇提在手掌心中,不断的挣扎着,两退猛蹬。
陈天宇却是嘴角带笑,一副人畜无害。
“交出来吧,这样你会死的很痛快。”
“对了,你们本来也没活过,何必再受这份死亡的痛苦呢。”陈天宇人畜无害,侃侃而谈道。
“咳,咳.....。”中年男子喉咙被死死的捏着,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呵呵发出痛苦的干咳声。
几千号土著,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的朝着陈天宇膜拜。
“哦,我明白了,只要杀了你们,东西自然就归我了。”陈天宇看着土著们,突然恍然大悟,嘴角上扬,喃喃自语道。
而后,他五指猛然发力,被他掐在掌中的中年男子,瞬间就被他捏爆了。
鲜血迸溅,中年男子两眼猛突,进接迸出眼眶,瞬间就断了气息。
随着中年男子的惨死,很快,便有一缕黑烟从他的尸体上钻了出来,钻进了陈天宇的体内。
陈天宇闭上眼睛,默默的感受了片刻,而后睁开了眼睛,看向数千土著,却是满脸渴望的笑容。
身形一晃,冲进跪伏满地的人堆里,拳轰即死,脚踢必亡,疯狂对着数千号人展开了灭绝人性的屠杀。
原本匍匐膜拜的数千土著见此,不管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慌不择路,四下逃窜。
可他们又怎可能逃得过陈天宇的追杀,不消片刻,数千号人便被屠戮一空。
也许这些土著相比于普通人,更要强上不少,可必竟还是凡人之躯,对上陈天宇这种修行之人,依旧弱似蝼蚁。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鲜血将好大一片草原都给染成了通红。
诡异的是,有一缕缕黑气,从死亡的尸体上升腾而起,而后尽数钻进陈天宇的体内。
陈天宇恰似一尊收割生灵的死神,张开双臂,极为享受的沉溺在数千亡者,灵魂的献礼。
直到最后一缕黑气也钻入了他的体内,陈天宇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先是一笑,而后眼神随之变得锐利,血红。
随着他的眼睛仿佛入了魔邪,他的表情渐渐狰狞,道道青筋呈蜘蛛网爬满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