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癌症治疗好了这是好事,他为什么要把报告藏起来呢?”王安问道,“沈铭是如何认识陈业的,我看他们这批人比较专业。”
“他们曾经在一家安保公司任职,专业团队,主要是为一些达官显贵服务,他们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后来他的团队在互送一个重要人物的时候出了重大失误,他们就被集体解雇,后来自己成立了一个公司,和陈业结识是因为陈业找他们处理过一些私人债务问题,非法的那种,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就算是熟悉,周巅这么重要的事情会这么轻易的告诉他吗,毕竟事情重大,人多嘴杂啊?”
“他们只是知道这是宝物,并不知道和赤丹有关。不过陈业要尽快找,我倒是担心他可能被灭口了,毕竟他除了有钱并没有其它的什么优势或者是特殊的能力,属于那种用完就可以丢弃的人。”
“这些人干了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般都好留下一些笔记本之类的东西,找找看。”
嗯,陆相宜点点头。
千里之外的某座不起眼的小山村里,一栋依山傍水的小院,院子里两株四季桂长势极好。
院子外有一块平坦的山岩,岩石上有一栋木制的八角亭,亭子里面有两个人在饮茶一个看着五十多岁年纪,一身休闲打扮,一个人三十多岁模样,看着很文静,像个教书的先生。
“我半辈子努力创下的基业就这么没了!”中年男子语气之中满是不甘。
“早就跟你说过,沈铭那些人并不可靠,他能出卖别人就能出卖你,还好他知道的并不多,只要人还在就还有登山再起的可能。”一旁的男子声音很柔和。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你接下来怎么打算?我的建议考虑的怎么样?”
“出国,出去之后这辈子就回不来了,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再也看不到我的孩子,独自一个人,死了都没人知道。再说出去了就一定安全吗?”中年人看着远处的青山绿水,眼神变得有些游离。
“很多人都有乡土情结,所谓故土难离,可以理解。那就用第二个办法。”一旁的男子道。
“那个办法,换一张脸吗?”中年男子下意识的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庞。
“换一张脸,换一个身份,一个全新的身份,经得起查验,到时候国内国外你哪里都可以去,不用担心,现在的医疗技术很成熟,我们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你们要找的那东西就真的那么诱人吗?”
“当你得知自己患了肺癌的时候是不是万念俱灰,那个时候如果我告诉你有一种药可以彻底的治好你的病,你会怎么做?”
中年男子听后沉默了一会之后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那种药,活下去。”
“你看,这个诱惑大不大?”
“可惜,我这次失败了,那件东西真的在那个叫王安手里吗?”
“只是有那个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在丁耀的手中,丁耀没有说实话。我接个电话。”男子起来拿起手机来到一旁。
“喂。”
“人还在你那里?”
“在。”
“什么时候走?”
“他还在犹豫。”
“不要再犹豫了,通缉令都发出来了,上面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京城方面已经下令密查内部人员,寻找机密消息的泄露的原因。”
“知道了。”
“他,随时可以放弃;你,不容有失。”
“我明白,他终究是救过我一次。”电话挂断,男子望着坐在凉亭里发呆的男子。
湖安市,王安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天花板。
咚咚咚,有声音从楼上传来,这是有孩子在家里打球,每天至少两次,这是第二天。
王安出了门,来到了楼上,敲开了这户人家的门,开门都是是一个窈窕的女子,看着二十七八岁年纪,模样俊俏,保养的很好。
“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是楼下的邻居,你们家是不是有孩子在打球,下面住着老人,麻烦小点声。”
“哎,好的,好的,不好意思。”女子听后急忙道。
王安下了楼,打球的声音果然停止了,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声音又响了起来,王安姥姥的眉头皱了皱。
经常在村子里居住,独门独院,自然是安静的很,骤然住在楼上是不怎么习惯。
“小安啊,我和你姥爷这身体也没什么问题了,我寻思着我们明天就回村里吧,咱这住着不习惯。”
“嗯,也好。”王安点点头。
咚咚咚,上面的拍球声再次响起来。
“两个球?”王安朝着楼顶上看了一眼,本来觉得过了几分钟声音就会停下来,接过持续了十几分钟。
于是王安又出了门,来到了楼上,敲开了门,这次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米九的大哥,穿着短袖,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个七八岁的还在手里拿着一个篮球正望着门外。
“你好,我住楼下,你们家太闹了,麻烦小点声。”
“孩子小,玩一会就好了。”那男子笑了笑。
“已经十几分钟了。”王安平静道。
“这还没睡觉的时间呢。”那男子笑着道。
“这两天别拍了,很闹。”
“嫌闹可以住别墅啊。”那男子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或许在他看来还在在地上打球就是件小事情。
“来,你出来一下。”王安语气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干吗,我还怕你啊!”那男子听后笑了,跟着王安就出了门。
王安突然抬手捏住了他的喉咙,拇指一掐,顿时那个男子就感觉到一阵剧痛,同时还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喉咙仿佛被铁箍卡住了,这铁箍还在不断的收紧。
他握拳就想打王安,身体却被王安提起来晃了一下,身上的力量瞬间就被震散了。
“不拍,不拍了。”他果断的告饶。
嗯,王安一甩手就把他扔出去两米多远,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就下了楼。
“操,你等着。”那男子狠狠道,但是声音却压的很低,仿佛害怕被王安听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