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一直嫌弃徐氏出身低,连带着对她这个孙女也不喜欢,怎么可能舍得将这院子给她住。
徐氏只温柔笑着,柔声道:“你是长房嫡女,一间院子而已,这是你应得的。”
徐氏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寿安堂中的唇枪舌剑不存在一般。
韩承修有一句话说得对,她不能保证侯府里每一个人都喜欢云卿,但她这个做母亲的要争气,要保护好自己的儿女。
“娘亲,我住哪间院子都可以的,您不必为了我与祖母争执。”
徐氏轻轻握着云卿的手,温柔的笑意如暖阳一般烘烤着云卿那颗冷硬的心,“你安心住着便是,走,我们进去看看里面还有什么短缺。”
两人逛遍了整个院子,徐氏让红芍一一记下需要改善的地方,又酌情给云卿添了不少东西,直到走得有些乏累了才回去午睡。
粉黛感慨道:“小姐,侯府的东西虽然不怎么样,但夫人对您是真用心。”
粉黛跟在云卿身边多年,侯府的东西早就看不上眼了。
“是啊,这府里只有娘亲是真的疼我。”前世她未能在娘亲身边尽孝,这一世她要好好陪着娘亲。
云卿起身,拂了拂衣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两日一直没顾上去看我二姐姐,粉黛,随我去给二姐姐问个好吧!”
……
韩春桃早已被请出了原来的院子,给暂时关押在一间柴房里,原本精美的一日三餐也变成了两餐馒头。
韩春桃突然从天堂跌落谷底,巨大的失落感让她每天晚上都以泪洗面。
如果不曾见识到侯府奢靡的生活,她也不会觉得原先的生活难以忍受,她还可
以无忧无虑的做那个小农女,每天干干活骂骂人,虽不富裕但也算开心。
她恨韩云卿,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她也恨陆夕瑶,若不是陆夕瑶算计她,她也不会沦落至此。
韩春桃狠狠咬下一大口馒头,似将手中的馒头当做了云卿和陆夕瑶。
柴房的门这时被人推开,强烈的光线照进昏暗的柴房晃得韩春桃睁不开眼,只隐隐约约看到一道身影朝她走来,她发髻旁的步摇摇曳生光,刺得她眼睛有些痛。
“二姐姐,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让韩春桃打了一个激灵,眼前的身影也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
那张脸还是她熟悉的模样,只不过她此时穿着华衣戴着繁丽的头饰,明艳美丽又添华贵,已经变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