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二叔很不像样的暴行在前,现在全家上下是谁都信不过他了。
但凡不是夜半在西棚外守门太不像话,徐明阳甚至想在徐璈和桑枝夏的门前打地铺守着,生怕没人看着的时候桑枝夏会掉了头发。
徐璈表情麻木,眼神空洞绝望。
桑枝夏见了忍笑得十分艰难。
她一言难尽地说:“我帮你解释了的。”
可是没人信啊,她能有什么办法?
徐璈深深吸气把暴打萝卜头的暴躁压下去,皮笑肉不笑地扫了一眼目光警惕的四小只,话声绷得极紧:“很好。”
“你们都非常好。”
等他这一身污水分明的时候,他再慢慢跟这伙小东西秋后算账!
徐璈揣了一肚子的窝火气不得已被撵走了,徐明阳还挺懂套路,认真追出去了一截确定徐璈没有杀个回马枪的意思,才满脸邀功的朝着桑枝夏跑了过去。
他拉着桑枝夏的手认真保证:“大嫂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才不怕大哥呢!”
桑枝夏艰难的把笑声压回去,忍得腮帮子都在颤。
她满怀欣慰地摸了摸徐明阳的脑袋,咬牙说:“干得漂亮。”
徐三叔怕小的不知事儿说起别的惹得桑枝夏伤怀,赶紧对着她招手:“夏夏,你快来瞧瞧这块儿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好不容易把棚子里的稻子都弄完了,咱们可得抓点儿紧啊!”
桑枝夏敛去多余的情绪凑近了去看,拿出自己昨晚熬夜弄的架构分析图摊在徐三叔的面前,两人关于水车的细节低低地说了起来。
与此同时,老爷子意味不明地看着满脸黑云不散的徐璈,眉心狠狠皱起。
“你跟我过来。”
徐璈一听这语气喉间狠狠一哽,在许文秀暗含谴责的目光中,拖着沉重的步子跟了过去。
徐璈和桑枝夏疑似夫妻不睦,唯一一个乐见其成的就是老太太。
她乐得见长房的人出岔子,为此甚至这几日胃口都好了不少,每顿都能比上一顿多吃半碗饭,脸上的笑都多了不少。
徐二婶冷眼瞧着,心里极不是滋味。
“谁家当长辈的都盼家中一团和气,唯咱家的这个老祖宗不是这么个意思。”
好不容易有了消停日子,这位土埋了半截腿的老太太还想变着法地折腾!
特意赶回家中帮忙的徐明辉闻声微顿,低声说:“娘,这话可不能多说。”
徐二婶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到底是没多说什么。
徐明辉把昨日用过的镰刀一一收好,意味不明地转头看了一眼徐璈跟过去的方向,眼底渐显狐疑。
那日情景匆匆,一时也没来得及多想。
可过后一琢磨,徐明辉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
别的不说也罢,可桑枝夏是能忍得住吃亏的性子么?
那可是能挥手斩匕首的爆烈性子,她能受得住徐璈给的闲气?
徐明辉已经察觉到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