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赴死,也不是你误会的那个意思,我答应你以后不弄这种晦气东西了,好不好?”
没吃过但看过很多的浪子温柔起来过分磨人,一字一句都瞄准了往桑枝夏想心窝里扎。
桑枝夏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把脸杵进徐璈的胸口里发闷地说:“你太过分了。”
没有人知道她在看到那封和离书时心头到底有多拔凉。
不是惊讶于自己居然被单方面休妻了。
而是在害怕徐璈此去的决心。
万一这人就真的是去赴死的呢?
他要是真就这么死了呢?
他死了自己倒是自由了,可之前的种种过往呢?
人死灰烟散,就此算了吗?
桑枝夏忍无可忍地张嘴咬人,徐璈自知理亏安然受了,等桑枝夏稍泄愤松嘴时还低头逗她:“要不我把衣裳脱了给你咬?”
“你是不是没舍得下劲儿?咬了半天我都没觉得疼。”
桑枝夏躲避地扭头不理他,徐璈不依不饶地低头凑近了看:“来张嘴给哥哥看看你的小米牙,哥哥瞧瞧咬人为什么不疼?”
“徐!璈!”
徐璈低着头笑得肩膀抖动,桑枝夏胡乱一抹脸抬脚朝着他的腿上就是一踹。
“滚犊子!”
“我现在看见你就心烦!”
徐璈忍着笑低声说好,不等桑枝夏再撵就自发自觉的往外滚了。
桑枝夏双手撑在柜子上反复吸气,手背滑过唇角的时候眸子微颤。
这下是真提不起气了。
桑枝夏使劲儿梳理好情绪,又花了点儿时间随意整理了一下被徐璈揉乱的衣裳,等她觉得差不多了不会被人看出异样了,推门出去看到的却是徐璈被几小只围在墙角数落的画面。
就连刚进门的徐明辉
都忍不住朝着桑枝夏的方向看了一眼。
眼通红脸红脖子红,一看就是动过怒的。
徐二婶眼里带着担心,小声说:“夏夏?”
“啊?”
桑枝夏茫然眨眼:“二婶,怎么了?”
完了,嗓门儿都是哑了的!
隐隐听到西棚里传出了争执声的众人面面相觑,再看向脸上还带着笑的徐璈,顿时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刚回家就跟媳妇儿干仗,做出这混账事儿来还好意思腆着脸笑!
徐二婶和徐三婶对视一眼很不放心,不敢再让桑枝夏看见祸首来气,赶紧拉着她说:“夏夏,我昨日做的针线好像是弄错了,你去帮我参谋参谋。”
心惊胆战的许文秀也赶紧说:“是是是,快去帮你二婶瞧瞧!”
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儿的桑枝夏满头雾水,茫然道:“可我不会啊。”
针线上的事儿,她哪儿懂什么是什么?
徐二婶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谁说你不会了?我觉着你眼光手艺都好着呢!”
“她三婶你说是不是?”
徐三婶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