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这两日老太太对着徐二叔耳提面命地说了很多,具体听进去了多少无人可知,不过徐二叔到底是没敢明着抵抗了。
尽管谁都看得出来,他此时往外挪动的步子每一步都充满了不愿。
老太太勉强摁住了他,再看向徐明辉时眼中多了些许无奈。
“明辉啊,你爹虽是莽撞冲动了些,可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嫡亲的父子,子不言父之过,你还能真把之前的误会当回事儿?”
徐明辉笑笑未答言,老太太苦口婆心地说:“你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自小最是心疼你,哪儿会真的忍心打你?再说了,父子间有什么误会是说不开的?”
“你此去定要记住关照好你父亲,切勿让那些迷了心的胡话坏了你们父子的和睦在,知道了吗?”
老太太自认对徐明辉说的这些话可谓是掏心掏肺了,徐明辉听完往后退了一小步,不露痕迹地笑道:“祖母教训的是,孙儿记下了。”
老太太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想了想又对着黑着脸的徐二叔说:“我跟你说的都记好了,再敢闹出事儿来,没谁能帮你揽着了!”
徐二叔阴沉至极的脸扭曲一刹,挣扎半点到底是没能说得出什么难听的话。
他能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他倒是把自己遭的罪丢的人都说了,一字一句没半点夸大全是实言,可说完一个都不信!
压根就没人相信他说的!
无人取信就罢,老爷子的威胁还在眼前,留在家里断腿变残疾变哑巴,出了门还有一条活路可寻,他当然选择出门啊!
见徐二叔不声不响地甩手出了大门,徐明辉唇边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转身跟了上去。
来接的车马是徐明辉一早就安排好的,很快就消失在了布满积雪的路上。
老太太看见跟自己对着干的徐二婶
就一肚子窝火气,想也不想就折回了屋里。
徐二婶见状微妙撇嘴,拍拍手也接着去做自己的绣活。
与此同时,西棚里。
桑枝夏面露意外地看着徐璈,哑然道:“你是说,你想出远门?”
今日也没什么事儿了,干坐着也是干受冷。
徐璈索性把炭盆抬到了床边,拉着桑枝夏坐在床上裹着被子说话。
他坐在桑枝夏的对面,尽量斟酌了一下把措辞了多日的话说出口:“是有这个念头,我早年间有个朋友是行商的,只是年久来往少了些,前不久联络上了,我想跟着他一起觅条路子。”
桑枝夏狐疑挑眉:“既然都是多年不联系的,怎么又突然联系上了?那人知道徐家的事儿吗?”
知道徐家风波的人都巴不得有多远跑多远,生怕会因此受了粘连,这人不躲的吗?
徐璈瞬间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