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辉好笑摇头:“不疼,你也别哭。”
“多大的人了,都掉眼泪做什么?”
“我自己歇会儿,你出去看看娘,别让娘太伤心了。”
徐明阳胡乱一擦眼泪去了,徐明辉靠在床头疲惫地闭上了眼。
谋算至此,大约也可算是周全了吧?
半个时辰后,徐二叔忍着屈辱说出了自己在徐明辉手里受过的气,甚至还把之前他强行点穴圈禁自己的过往也抖了个一干二净。
然而没人信。
徐三叔最是见不惯自己这个干什么都不成的二哥,听完恼道:“荒谬!”
“你是他亲爹!他能这么对你?!”
“明辉自小就克己复礼体面得很,他能做得出这样的糊涂事儿?!”
徐二叔大怒反驳:“他怎么就不能了?!”
“这都是他亲手做的!我说的分明……”
“拉倒吧你!”
徐三叔暴躁摆手:“我看你真是糊涂虫吃了心,脑瓜彻底不中用了!”
“他要真是让你受了那么多冤屈,你早些时候怎么不说?做账房的日子如此煎熬,你怎么养出来的这身肥膘?”
“我就是信了你的邪才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你嘴里能蹦得出半句实话吗?”
徐二叔还欲辩解,紧接着炸响的就是老太太忍无可忍的怒吼:“你差不多得了!”
说话做事儿得凭证据,看了表象还得看内里,可徐二叔除了一张嘴什么都拿不出来。
别说是其他人不信,就连一贯偏心的老太太也说服不了自己。
说得越多越是可笑,再闹下去彻底坏了父子情分,二房才是真真再无半点指望了!
老太太在怒火攻心后想得清楚,自己生的儿子是彻底不中用了,二房如今的盼头都在徐明辉的身上,绝对不可再寒徐明辉的心了!
她不敢去看老爷子是什么脸色,站起来心急地说:“我知
晓你不愿去当账房,也知晓你不想受明辉的管制,可你怎么不想想他为何限制你在外的出入?”
“他是在害你吗?他分明是在帮你!”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老太太心里清楚,进了赌坊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若无半点限制,保不齐日日醉酒赌钱还会惹下祸端。
她并不觉得徐明辉的限制有错。
老太太实在是看不下去徐二叔的胡闹,阴沉着脸咬牙说:“你是个当爹的,好不容易膝下有了个能成事儿的儿子,你不好生拉扯他起来,怎么还每每大闹要扯他的后腿?”
“明辉比你像样多了!还不知自省!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不拿出家法来收拾不住你了是吗?!”
徐家虽是落魄了,可家法家规仍在。
徐二叔今日遭了一顿棍棒,若是再逼得老爷子动了家法,那今日少说也要去了半条命。
老太太心急如焚生怕他领悟不了自己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说:“糊涂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