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许文秀奇怪地说:“夏夏,璈儿到底是去什么地方了?怎么还没回来?”
桑枝夏把老爷子亲自写好的春联拿出来摆好,无奈道:“只说是要出去一趟,具体是去做什么倒也没跟我细说。”
她都不知道的,其余人就更不知道了。
许文秀下意识地嘀咕:“跟我说一大早就要出去,可去办什么事儿能耽误这么长时间?”
一大早?
桑枝夏心头一动唇角微抿,在许文秀狐疑的呢喃中陷入了沉默。
徐璈昨晚的确是说了自己一早要出门,可她昨晚没睡实,这人分明是夜半就出去的。
他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许文秀这厢的念叨还没停,徐二婶就跟着叹了气。
“明辉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么多春联等着贴呢,这俩孩子到底怎么赶在一块儿出门了?”
徐明阳正守着冒热气的浆糊不眨眼,听到这话激动地举起小手:“我来贴!”
“我不怕高!”
明日就是除夕了,春联是必不可少的。
老爷子和徐三叔的笔锋都极佳,裁剪好红纸些吉祥话的春联就跟喝水吃饭那么简单,可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可能爬高踩低的,徐三叔还是个重度恐高患者,连梯子都不敢上去,贴春联这事儿只能是等着徐璈或是徐明辉回来做。
徐明阳倒是想往自己的身上揽活儿,话刚出口就被桑枝夏敲了脑门。
“还没梯子高呢,让你上去还得了?”
“不等了,二婶你帮我扶着梯子,我……”
“夏夏!”
“夏夏你们在家吗?”
正准备爬梯子的桑枝夏闻声回头,看到吴婶的笑脸有些意外。
“婶儿,您怎么来
了?”
吴婶抱着怀里用布盖着的篮子笑眯眯地说:“我还能是来干什么的?明日就要过节了,当然是来给你们送炸货的啊!”
“来来来,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赶紧拿进去分着吃!”
许文秀双手接过她手里的篮子有些不好意思:“大节下的,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拜访呢,怎么好意思……”
“哎呦,这有啥可见外的?”
吴婶大咧咧地说:“昨儿个徐璈往我家送了那么两坛子好酒,给家里那爷俩乐得醉到现在还没爬起来呢,这些炸货哪儿有那么老些酒值钱?”
“你们不嫌弃这东西拿不出手就行了!”
许文秀哭笑不得地请她进屋去坐,吴婶摆摆手说:“我就是来送东西的,坐就不坐了,家里还一堆事儿等着我呢。”
徐三婶拎着水壶说:“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先进屋坐下喝口水再说。”
徐二婶也上来劝,桑枝夏直接扶住了吴婶:“婶儿,来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