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一重赌桌二重花楼,不找这么个丢人的理由,他怎么揣着赢来的巨款脱身?
徐璈应衣摆兜着赢来的银子从墙头跃下,徐明辉只看了一眼,额角的青筋就在暴。
“若是让祖父知道你又进赌坊胡来,你……”
“你会让祖父知道吗?”
徐璈抓起一锭十两的银子扔到徐明辉的手里,淡淡地说:“在家里赚得太慢了,捞点儿快钱有何不可?”
家里的生计只供得上嘴,但他求的远不止是这张嘴的饱暖。
要想不动声色地做些安排,首先就要有一笔没人知道的银子在手里捏着。
赌资来得最快。
徐明辉气得呼吸急促:“你知不知道万一被人发现你在出老千,会有多大的麻烦?!”
“出老千?”
徐璈啼笑皆非地哈了一声,口吻微妙:“谁说我在出老千?”
徐明辉满脸错愕:“你不是出老千的话,你怎么……”
“那叫天赋。”
“你以为我在京都赌场里撒出去的那些金叶子都是白撒的?”
徐璈慢条斯理的继续清点手里的银票,唇边溢出的却是一抹散不开的讥诮。
他在京都自小就是不学好的。
十岁之前打架斗殴,十岁出头开始带着随从出入赌坊挥金如土,赌桌上混荡了那么多年,前后不知撒进去了多少金银珠宝,就是蠢也早就练出了一手好赌术。
他抬手朝着赌坊的方向指了指,玩味道:“就那种成色的骰盅,我在手里一掂就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摇,听着我就能分出来是大小点儿,输只是因为我还不想赢,懂吗?”
“行了,今日之事跟谁都别说,我往后大约也不来了。”
他说着要走,想想又往
徐明辉手里砸了二十两银子。
“封口费。”
徐明辉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多出来的三十两银子,头大如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恼火道:“家里现在还算稳,你不来赢这几百两银子回去,日子也过得下去,你怎么就非要……”
“不享安稳的光是我么?”
徐璈要笑不笑地侧首看他一眼,冷声道:“你要是觉得眼前的安稳不错,怎么除了账房还给赌坊老板当谋士呢?”
徐明辉的怒色猛地一僵。
徐璈莫名有些烦躁;“上次来帮你找活儿时,出面的人是三叔,我后来打听过那个姓龚的底细,那是个杀人越货什么都做的,你要是掺和多了,小心那双脚陷在泥里拔不出来。”
徐明辉没想到他还能打听到这些内幕,顿了下硬邦邦地说:“人又不是我杀的。”
“所以递刀也可算无罪了是么?”
徐璈嘲讽一哂,懒懒地说:“我想干什么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