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跳河了……”
“你说什么?!”
徐三婶心惊肉跳地抓着徐明阳朝着家门的方向走,徐璈摔了很多次又反复爬起来,重复不知多少次后终于滚到了桑枝夏看得到的地方。
那一刹那入眼的风雪好像是被风刃割裂开的。
层层叠叠的雪花之后,辨别不清的风雪之中,唯一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道浓重到抹不开的黑。
桑枝夏恍惚间,甚至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道不真实的幻影。
她眯起眼试探道:“徐璈?”
徐璈连滚两跤撕裂风雪扑了过去:“枝枝!”
“娘……大嫂……”
稍慢一步的徐明辉滑倒在桑枝夏的脚边,桑枝夏看到姿态诡异扑倒在地上的兄弟俩,艰难喘气。
“可算是来人了……”
她身形一晃惹得徐璈急忙伸手去扶,徐明辉颤抖着手在徐二婶的鼻下试了一下,哑声说:“大哥,我背着我娘,你快抱着大嫂往家里赶!”
“快!”
徐璈双手用力扯断被桑枝夏捆在两个人身上的腰带,脱下自己的衣裳就把桑枝夏裹了个严严实实。
扑鼻而来的是掺杂风雪凛冽的暖意。
桑枝夏眼前被衣物挡住漆黑一幕,只能在黑暗中维持着浑噩的清醒打了个哆嗦。
徐璈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声调似吞了铁片的嘶哑:“别怕,我们现在就回家。”
守在家门口的许文秀看到人回来了,急得落下了眼里:“菩萨保佑……可算是回来了……”
“璈儿,夏夏她……”
“她下水救人受了寒气,我先带她进屋把衣裳换了
,娘你帮忙看看二婶,枝枝说她伤得很重。”
徐璈说完抱着桑枝夏大步流星进了西棚,徐三婶赶紧端来了烧得通红的炭盆。
“快把炭盆接进屋去摆着,我再去给你们端一个来!”
被寒意浸透的西棚里有了炭盆的烘烤似乎好了很多,可被徐璈裹在被子里的桑枝夏牙齿还是在打架。
太冷了。
真的太冷了。
她手都冻成鸡爪子了!
她哆哆嗦嗦地去抓衣裳,可试了几次手腕上就多了只暴起青筋的大手。
徐璈红着眼说:“你这样不行,我帮你换。”
等桑枝夏哆嗦好,那滴水的衣裳都该捂干了。
桑枝夏懵了一瞬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舌头猛地打结:“可……可是……”
“我蒙着眼睛给你换。”
徐璈反手摘下头上的黑色发带拴在眼前,遮挡住所有视线后攥住了桑枝夏冷到彻骨的手。
“枝枝,我帮你。”
视线被隔绝后,触感就变得尤为鲜明,粗粝指腹滑过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