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毒一个准儿,接过手的一个都没跑过!几年前有不信邪的去种了麦子,熬过春夏好不容易见着收成了,结果新收来的麦子把全家都吃死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惦记了……”
说起多年前的惨状吴嫂子满脸的心有余悸,跟她同样说辞的还有同村的老人。
南山下的大片土地沾染着过去的数条人命,也因此成为了整个村落人们口中的诅咒之地。
要不是受了不得了的诅咒,无缘无故的,地里长出来的粮食咋就能毒死人呢?
桑枝夏拎着一个铜板买来的小菜进了家门,刚放下东西就听到老爷子说:“璈儿媳妇。”
“哎?”
老爷子皱着眉说:“你之前说的主意不错,可南山那边的地只怕是不行。”
她能听到的传闻,老爷子自然也能打听到。
想到人们口中说得信誓旦旦的诅咒之言,老爷子心里虽说是半信半疑,可秉持着尽量不竹篮打水的念头,还是生了退却之意。
土地多少先不论,地里长出来的收成要能让人活命,那才有耕耘的必要。
若是地里刨出来的东西生来带毒,那再琢磨也是无用。
桑枝夏对此并不意外,苦笑着说:“可是祖父,除了南山下的一片,村里似乎找不到闲置的地了。”
老爷子也有些发愁:“是暂时找不到,不过宁缺毋滥,这种事儿还是不好冒风险。”
村里最便宜的一亩地也要二两银,如今家里大大小小的全都动了起来,月入也不超五两。
购置土地所需的花费太大,还涉及到后续的收成问题,这事儿绝不可大意。
桑枝夏瞥见老爷子眼中的迟疑,想了想说:“祖父信奉诅咒之言吗?”
老爷子想也不想就说:“读书人不语怪力乱神,子虚乌有之言何必信以为真?”
“我其实也不信。”
她拨弄着手中的大白菜,若有所思地说:“耕土无害,若无人为的因素,那地里长出
来的庄稼为何会自带毒素?”
“若诅咒之言为虚,问题就只能是出在收成的粮食身上,又或者说,是出种子的身上。”
土生万物相生相克,有可饱暖丰收之粮,那就必有对人有害之物。
桑枝夏脑中浮起一个模糊的念头,慢悠悠地说:“我总觉得毒粮跟土地的关联不是很大,不过具体怎么回事儿,还是得去南山脚下看看才能知道。”
徐明辉一直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
听到桑枝夏的这番分析,他眼底晕起了一抹不可见的幽光。
这个本该被忽略的大嫂宛如看不到尽头的宝藏,层层发掘内里藏了无数令人感叹的惊喜。
娘说的不错,大哥的确是好福气。
他意味不明地弯唇一笑,在老爷子沉吟不语的时候缓声说:“祖父,大嫂所言不差。”
“孙儿之前偶读过几本杂书,好像是看到过类似的记载,不如先斟酌着看看,打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