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花的这些心思都是为了一家的活路,功劳苦劳都是占着的,这二房主母当得尽职尽责,可没对不起谁的地方。”
没本事赚来足够多的银子让家中妻儿躺着享受,那就别享受了别人挥洒的汗水,还在这里站着嫌人家赚钱的姿态狼狈。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
徐二婶没想到她会帮自己说话,狠狠地怔了一下红了眼圈。
徐璈擦了擦手上的水也淡淡地说:“二婶近来是辛苦了。”
“话说回来,二叔在山里砍柴的时候也没少下力气,二婶也只是为了能让你砸下去的力气能多换些报酬,免得你白白辛苦一场,二叔不领情就算了,说的什么风凉话?”
他们夫妇率先开炮,对徐二叔不满已久的徐三婶也忍不住了。
她将干净的帕子递给自来看不惯的二嫂,绵中带针地说:“是啊,要不是二嫂跟着下力气出主意,一百斤柴拿出去只值五个铜板,二哥气喘如牛地在山里挥砍一日,换来的也只是几个铜板,谁又比谁高贵呢?”
徐二叔习惯性地冲着被自己贬低的妻子发泄无用的怒火。
他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的宣泄最后竟会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理由。
眼看着他脸上青紫交错马上就要说出更惹众怒的话,老太太黑着脸说:“差不多得了。”
“老二,我看你是累糊涂了,没事儿就赶紧进屋去歇着,别在这里叫叫嚷嚷的。”
老爷子的沉默明显是对他的不满,话题再发酵下去,这猪油糊了心眼子的说不定还要挨一个嘴巴子。
徐二叔卷着怒气甩手砸门进了西屋,一直看着不敢插嘴的许文秀也走到了艰难忍泪的二弟妹旁边。
她递给徐二婶一碗水,叹道:“我不懂做买卖,不过我觉得你刚才的主意不错。”
“要不这样,明儿个你教我一下,我在家看孩子的时候顺手就把炭分拣了,能多赚点儿就多赚点儿。”
老太太也说:“你的心是好的,按你说的办就是了。”
徐二婶嫁入徐家多年活得人嫌狗厌,享受到的全是轻视和贬低。
她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有这样众人维护的待遇,哽咽着把眼泪压回去低着头说:“行,我知道了。”
她的情绪不好,旁人见了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人家夫妻俩拌嘴,说一句是看不下去,再说就是影响和谐了。
桑枝夏小声跟徐璈大概说清楚了推磨的步骤,拿来个小石臼开始研磨收集好的干桂花。
晒得干瘪卷曲的桂花在石臼中被捶打成细细的粉,徐璈也单手拉着石磨的把手开始动作。
劲儿大的人弄起来的确是快。
不一会儿接着石磨口的大碗里装满了磨好的米粉,徐嫣然小心翼翼地捧了过去。
“大嫂,你看看这样行吗?”
桑枝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