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秀还惦记着自己当侯夫人的规矩,立马就带着一双儿女进了屋。
桑枝夏见她把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愣了下说:“婆婆,不出去帮忙的吗?”
徐璈找人来补屋顶,大家伙儿都这么眼巴巴干看着的?
许文秀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矜持说:“那是外来男客,身为女眷怎可露面?”
要是放在侯府里,来的男客都过不了内门,女子是要小心避讳开的。
也许是桑枝夏脸上的微妙太过明显,她顿了顿还说:“来的路上是避无可避,可既是在家里,那就不可马虎。你看你二婶三婶,她们是不是也不出来?这是规矩,不能坏的。”
许文秀看起来是想教她礼数。
可桑枝夏听了却只觉得滑稽。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指着徐璈一个人单干呢???
她一言难尽地抿抿唇,转过头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许文秀见状也不是很满意。
桑家的规矩实在太差了些,儿媳怎么能连这点儿礼数都不懂呢?
万幸屋子里的小微妙被门板彻底隔绝,外头的人也不知道屋里是什么情况。
被徐璈请来的大叔砸吧嘴里的旱烟杆子,说:“你这后生仔一看就是不会干活儿的,这么搭肯定不行。”
“干草要捆成束,下头还要先垫一层防水的油布,油布上抹一层桐油,再把捆好的干草铺上去,连着铺个两三层也就差不多了。”
徐璈满脸受教连连点头:“那我现在就去买您说的这些东西。”
“哎呦,这些碎玩意儿哪儿用得着去买啊?”
大叔好笑道:“村里谁家都有搭房子补屋顶的时候,剩的不少咧,挨家给你凑点儿也就够了!”
边上也有人帮腔:“是啊,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一家随便给你拿点儿,你拿来都够补好几回的。”
徐璈有些局促:“村长,我怎么好白拿你们的东西,要不还是……”
“嗐,往后在一个村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照应一下咋地
了?”
被叫做村长的男人大咧咧地说:“咱村里人实在,用不着那些花里胡哨的,往后谁家有能搭手的地方,叫你的时候你赶着到了就行。”
徐璈面对盛情不太好意思地嗯了一声,还保证似的说:“您放心,但凡有用得上我的时候,我一定到。”
村长见他长得俊秀还实诚,乐呵一阵儿就招手说:“别闹心,这点儿小活要不了几个人就给你弄利索了。”
“快快快,趁着没起风呢,赶紧回家拿家伙,帮着把这屋顶补了。”
他说完看向徐璈,笑道:“你叫啥来着?几岁了?”
“您叫我徐璈就行,我今年刚二十。”
“这名儿不错啊。”
村长摸着下巴说:“比我儿子的好听,也霸气!”
徐璈被夸得有些无措,正发愁怎么接话,村长就指着扛梯子的壮汉说:“那就是我儿子!”
“长贵!快来跟你徐兄弟打招呼!”
村长是个热心人,吴长贵也热情得很。
他把梯子一放就拍徐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