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挨多了白眼,乍然见到这么一个刚见面就挺客气有礼貌的,略微意外了下,随即笑眯眯地问好:“齐舅舅好。”
齐应承等聂然坐下后,沏好茶,递给了她一杯,说:“幸亏有仗义出手,渊儿才能从封妖窟里出来,我妹妹、妹夫能够魂归故里,不甚感激。”
聂然被谢得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没有啦,正巧遇到了嘛,百万又那么可爱,我其实我起了把他抱回家的心思的,只是后来他外公找来,有自己的家嘛。”
齐应承闻言直乐,连连点头。
聂然拿出请帖,说:“这个周末,我妈结婚,要是方便的话,来喝个喜酒呗。”
齐应承收下,说:“成,一定到。”
聂然的喜帖送到,便告辞闪人。
啊这就要走百万惊讶地看着聂然,说:“我可以领你在我家逛逛。”
聂然很意动,她也想看看麒麟窝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忙啊。她说道:“改天呗,等我妈结婚的事忙完,我再来。”
百万只得送聂然出门。
聂然又去找师父送喜帖,结果洞天观的人表示已经收到伍慧送来的喜帖了。她又跑去找狗哥,给狗哥送了份喜帖,再让他把妖怪都收拾好点,到时候她妈出嫁那天,他们还要去帮忙充排场。
狗哥接到聂然的转账后,忙疯了。
注册保镖公司的经营地址是现成的,酒吧这么大的地方空着也是空着,现成的地方,但需要重新装修。这个得找个靠谱的装修队,得张罗公司经营,得注册、办执照,这可是跑断腿的事。聂然那边要让买东西,更是得跑。他这一天,什么都没干,带着妖怪们先去买衣服、收拾行头,在妖怪们试衣服的时候,他还得去看豪车。大小姐要充排场,一般的豪车都不够撑得起的。
狗哥还有点心思,这开公司,特别是他们这窝妖怪开公司,没点关系,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他找到聂然商量,这执照的事,能不能让她通过谭真人去办。
聂然说:“我问问哈。”她发了条信息,问谭真人可不可以帮这个忙。
过了一会儿,谭真人回了个消息,说行,让章振武帮她跑手续。
没一会儿章振武就来了,告诉聂然开公司要哪些资料办哪些手续,以及流程怎么走。
聂然一个人出的钱,她独资,注册资金三千万,这里面包括狗哥买豪车充排场的钱,得走公司的账。狗哥做法人代表,聂然给他一半的收益分红。
至于狗哥赚到的那一半分红怎么跟其他妖怪那就是狗哥的事,聂然不管的。
这一项项大章程定下来,一天时间哗地一下子过去了。
聂然回狗哥的住处休息,结果因为最近失业的妖怪多,除了蹲在酒吧就是往狗哥的住处扎,好端端的一处房子成了妖怪窝。
她在狗哥家的感觉就好像女孩子进入男生宿舍,哪哪都别扭。她别扭,妖怪们又别扭又害怕又紧张又激动,都快抽了。
让她在一个满是妖怪的屋子里洗漱睡觉,她更是浑身难受,只好收拾行李,换地方,到师父那去住。
蒋明坚的别墅大,但架不住人多,房间都挤满了,聂然只得去挤师父的房间。
好在她到的时候夜深了,大家都睡了,且经过昨晚的折磨没有谁再想让她背秘籍什么的,包括杨雪岭。
杨雪岭对着昨晚做的笔记,已经头疼大半天了。
聂然记的那些东西,其准确度差得杨雪岭想哭。特别是奇门遁甲类的,那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是最真实的写照。
幸好洞天观里有原书,很多东西只是残缺了部分,可以拿着现有的典籍去比聂然的记错部分,找到规律,不然的话,要么聂然背出来的是谁都看不懂的天书,要么,学了走火入魔练岔道。
杨雪岭要做的不仅仅是翻译记载,而是得先校正。
要不是打不过,且,聂然不是会老实蹲在那让师父揍不还手的,杨雪岭真想先揍一顿徒弟。她想想让徒弟一拳打进icu的日子,把打徒弟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扔下句,“你洗漱完早点睡。”抱起走到脚边的猫,上床,搂着猫继续睡觉。
聂然看她师父又躺回了被窝,应了声:“哦”,乖乖地去洗漱。她洗完澡,穿着t恤短裤出来,就见花狸躺在床的正中间,师父睡在左边,右边留了一片给她。
她坐在床边,扭头看向睡在旁边的一人一猫,总觉得怪怪的。她想了想,问花狸:“你一只猫,凭什么睡床的最中间”
花狸起身,挪到杨雪岭的枕头外侧,靠着杨雪岭趴下。
她也不乐意挨着镇狱火睡觉啊。
杨雪岭心情沉重地叹口气,说:“徒弟啊,你说你考虑的最好成绩是三十分,我现在是真的相信且毫不怀疑,估计让你考四十分都得等下辈子。”醍醐灌顶术传授本事,相当于ctr d ctr v,聂然都能错得一塌糊涂。她严重怀疑聂然很可能属于考试作弊,给她答案照抄都能抄错的。
聂然说:“我的体育成绩很好,能考满分。”
杨雪岭“呵呵”一声,把花狸捞在怀里,睡觉,拒绝跟聂然交流。
聂然睡到半夜,又想起爷爷,于是,坐起身,给爷爷发了条信息,告诉她妈妈要结婚了,问他来不来参加婚礼。爷爷没回。
聂然哧了声,发消息:不回就不回呗,装什么没看到消息,哼
很快,那边回了条消息:再说。
聂然躺下,刚碰到个头比别的猫大了一圈,尾巴还多了三条的花狸,花狸浑身的毛一下子乍了起来,起身,从杨雪岭的头上翻过去,又躺到了枕头的另一侧。
杨雪岭刚要睡着就让这俩吵醒,再看花狸害怕的样子,忽然想起聂然是镇狱火投胎,说冒火就冒火,万一半夜做噩梦突然释放出镇狱火,自己在睡梦中稀哩糊涂地被烧一下,真是连进icu的机会都没有就嗝屁了。她当即起身,拉开衣柜,翻出被子,打地铺。
聂然说:“师父,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睡地铺呢。”
杨雪岭“嗯”了声,指向地铺,说:“我给你铺的。”
聂然:“”她忽然觉得自己可以睡酒店的。
她默默地下床,坐在地铺上,就见到师父搂着猫又躺下了。
聂然忽然怀疑师父是不是不喜欢自己把花狸挤走她问:“师父,我重要还是猫重要”
杨雪岭没搭理自己那脑子有坑的徒弟。她明天还要继续校对笔记整理聂然的录影资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