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拿背包当枕头,把百万当成抱枕用,抓紧时间睡觉。
花狸等狗哥回来,将刚才聂然跟杨雪岭的谈话告诉了狗哥,上车,放下驾驶位座椅,补觉。
杨丹青心疼女儿,见杨雪岭蜷在后座睡得极沉,舍不得叫醒她,让大家都多睡会儿。
狗哥和花狸向来警惕,觉很浅,听到杨丹青小声吩咐徒弟让大家多睡会儿,再看聂然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跟着继续休息。
聂然睡醒时,太阳都出来了。
她坐起来,揉揉眼睛,问:“怎么天亮了不是说只睡两个小时的吗”
狗哥说:“杨雪岭还在睡。”
聂然说:“我去喊她。”她打开车门,跳下车,往前面的车子去。
那群道士都醒了,三三两两聚成堆,有小声闲聊的,有蹲在路边吃饼干的,还有拿着罗盘不知道在看什么的。
青锋道人和杨丹青在距离车子约有一二百米远的山坡上,也不晓得是在谈事情还是谈恋爱。老夫老妻的,谈恋爱的可能性不大,八成是在谈事情。
聂然在中间那辆车上找到缩在后座上睡得像只虾米的杨雪岭,敲车门,喊:“天亮啦,起床啦。”
杨雪岭翻过身,继续睡,还用手把透过车窗照到脸上的阳光挡住。
聂然拉开车门,呵了呵气,正准备去挠痒痒,忽然身后冒出个人,冷幽幽地问:“你干什么”
她回头就见到杨丹青那张像挂了三层寒霜的冷脸,吓了一大跳,难以置信地扭头朝山上看去,只看到青锋道人在那里。她差点脱口问出句,你是鬼吗飘这么快。
她指向车里,说:“我我叫叫她起床啊。太阳都晒屁股了。”
杨丹青看向照在她女儿脸上的太阳光:太阳晒屁股
聂然以最大的嗓门大喊声:“杨雪岭,你妈妈叫你起床啦。”叫完就跑了
杨雪岭吓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一眼看见她妈,没好气地问:“你干嘛啊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又一头倒了回去。
杨丹青:“”
杨雪岭忽然想起还要进困妖林找断角黑蛟算账,瞌睡一下子醒了,又坐起来,问:“什么时间了”
杨丹青没好气地扫她一眼,“太阳晒屁股了。”
杨雪岭顿了下,轻声埋怨句:“妈,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杨丹青:“”这就是生来讨债的吧
忽然,一团阴影从脸上拂过,天空中传来呼呼的风声,杨丹青下意识地抬起头,便见一只拖着长长翎尾的大鸟从头顶上空飞过。那鸟,比苍鹰还要大上一倍,飞行的路线正好是沿着河畔而去,大概是觉得这里停着几辆车有点奇怪,飞过去后又在空中绕了圈兜回来。
杨丹青取下左手手腕上的镯子,对着空中的大鸟扔了过去。
镯子犹如离弦的箭直直飞去,重重地砸在大鸟的身上,大鸟被撞得直线下落,在快着地时才扑腾了几下翅膀,落到了不远处的草丛中。
镯子飞出回来,被杨丹青伸手接住。
跟着,杨丹青又将镯子朝着草丛中的大鸟扔过去。
草丛中发出大鸟的凄厉尖锐的叫声。
聂然正在翻背包,准备找点东西填肚子,就听到凄惨的鸟叫声和扑腾翅膀的声音,好奇地扭头看去,便见不远处的草丛中涌起风沙,一只通体火红色的大鸟伸长脖子扑腾着翅膀滑出来。那姿势格外古怪,特别像被谁揪住脖子拖着走,可没谁揪它的脖子,倒是它的脖子上挂着只镯子。
聂然放着包,好奇地跑过去查看情况。
这鸟的个头很大,站起来估计有一人高,尾巴特别长,毛红艳艳的特别喜庆。它的鸟喙比人的手腕还粗,弯弯的,显得特别有力,翅膀、腿都特别粗壮。特别是那爪子,像钢铸的般,从草地上滑过时,拉出深深的一道划痕。它的一只翅膀断了,另一只翅膀每一次拍动都掀起大风,把地上的沙土和杂草都掀了起来,力道极大。这鸟从头到脚包括眼神都透着股子凶厉劲儿。
聂然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鸟”
杨雪岭扫了眼套住鸟脖子的镯子,这个只能对付鬼和妖,对普通动物没用。她说:“鸟妖吧,看不出原来的品种。”她回想了下封妖录上的记载,突然发现有个家伙能跟它对上号,问:“食婴红羽鸟”
杨丹青点头,说:“是它。”
聂然问:“它吃婴儿吗”
杨雪岭说:“根据记载,是喜欢吃婴儿和人的脑髓、心脏。”她又补充句,“跟断角黑蛟一起跑出来的。”
鸟妖听到她们的对话,认出她们是什么人,眼睛都红了,双眼透出浓烈的恨意,伸长脖子便朝离她最近的聂然啄去。
聂然眼疾手快,往后一跳,躲开了。
那鸟妖用没受伤的半只翅膀扑腾着地面,两条腿在地上用力地蹬,比农村啄人的大鹅还在凶,紧追着聂然啄。
聂然接连后退,结果它拼命追。她看这鸟妖没完了,转身跑到车子旁,将斩不平从海报纸里抽出来握在手中,将火焰覆盖在上面,大喊声:“来呀”
大鸟瞬间呆滞,下一秒,扭头,以比刚才更加快的速度往草丛里钻。
杨丹青的手掌轻轻地往下一压。
套在大鸟脖子上的镯子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大鸟的脖子牢牢地贴在了地上,再也扑腾不动了。
杨丹青吩咐句,“拿个收妖袋装起来。”
旁边的一个中年道士应了声,赶紧拿出一个画满符的黄色布袋子走向大鸟。
聂然比划了一下那个还没自己书包大的布袋子,再看看这鸟,心说:“装得下吗”
中年道士抖开袋子,往大鸟的头上一套,那大鸟一下子变得比鸡还小,只跟野鸡差不多大,轻轻松松地被装了进去。
杨丹青抬手一扬,镯子从袋子里飞出回到手上,戴回了手腕上。
中年道士把袋子口系紧,将它提到杨丹青跟前,行礼,说:“师母,装好了。”
聂然确定这老太婆是真的有点厉害。
狗哥和花狸坐在车上默默看着,都没敢下车,再看聂然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暗地里还有点犯愁。
花狸悄声说:“阿狗,待会儿给大小姐通个气吧。”
狗哥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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