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你去洗洗脸,我马上就能收拾好。”王晓梅拍拍胸脯。
“谢谢你。”她感动地看着王晓梅。
“你快去吧。”
王晓梅拧干帕子擦了起来,余光见到梁菲消失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飞快跑到她的行李箱前。
她鬼鬼祟祟地翻开,在看到满箱的饼干、巧克力、水果罐头还有肉脯之后,双眼放光。
罐头和巧克力都是有数量的,少了容易看出来,王晓梅思考了一秒,手就伸向了肉脯。
...
吃过午饭,程徽月骑着自行车出门,跟沈亚兰说的借口是去镇上买四件套。
她的被套床单都脏了,取出棉絮后,偷摸装进了帆布包。
骑出上岭村之后,程徽月钻进小树林,带着自行车闪身进了空间。
熟练摸到家用电器的区域,脏掉的被单扔进滚筒洗衣机,随手挑了薰衣草味的洗衣液倒了进去。
还好电器商品都有试用的专用电源,不然她还得搬到有插线板的地方。
等待洗衣机解放双手的时间,她重新选了一条软和舒适的天鹅绒棉被,套上里面颜色最土的被单,满意地躺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洗衣机的提醒声叫醒了她。
估摸着时间,知青们应该也都上工了,于是她带着崭新的被子慢悠悠地骑了回去。
知青点里已经没人了,梁菲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正好方便了程徽月,她把洗好的旧床单晾了起来,假装是自己辛勤手洗的。
然后打开柜子又塞了许多果脯蜜饯,话梅酥饼。
做完这一切,才拿出一匹布坐到了缝纫机前。
...
村头李家,李婆子正滔滔不绝地跟老头子诉说孙子受到的委屈。
“抽抽抽!就知道抽烟!我乖孙都被人打了,你都不知道护着他点!”
李村长吐出一团烟,眉头蹙了起来,“不是看了没啥事吗?”
他还能不知道自家孙子的德性?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还有人敢动他?
这些年他都不知道帮他擦了多少屁股,都是这老太婆惯的!
好在他也就是骂个人,打个架,扔个石子,闹得再大点,他可就兜不住了。
今天他哭着跑回来他还真以为出了啥事,结果衣服都脱光了也没见着一个印子,全是养出来的膘...
“你这是说的啥话?难道咱家狗蛋还能骗我咋滴?”李婆子吊着一双三角眼,口气尖酸,“再说又不是狗蛋一个人被打了,那牛全,王二几个都是这么说的!”
“那些知青点的小蹄子,以为认几个字就了不得了?你赶紧给我想办法,一个村长还怕得罪几个女知青...”
“你要是不管,我明天就到知青点去找她!”
“我还就不信了,一个新来小知青能翻了天去!”
“唉行了行了!”
李村长烦躁敲了敲烟杆,“你一个老太婆没事少到处跑,天天跟人骂街也不怕背过气儿去!”
李婆子面露不满,刚要说话,李村长就道:“这事儿你别管,明天我让新来的去开荒。”
闻言,李婆子终于露出一个笑,齿缝里夹着糜烂的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