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杰压着声线询问，说话的时候，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
关语盈余光扫到一眼，心尖又颤了颤。
脑海中混乱的思绪纷纷杂杂，憋了半天，她也只说了句：“我不知道...”
程修杰眸底掠过几分失落，但很快又重新注视着她，低声道：“那你想知道吗？”
“怎么...？”关语盈呆呆地抬起头。
听到他半哄地诱惑着：“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要试试吗？”
关语盈心如擂鼓，顺着他的引导问道：“什么办法？”
程修杰眼神一暗，“你可以随时推开我。”
“什...”
关语盈还没问完，面前的俊脸猛地就凑了过来，就在她以为他要亲上来的时候，程修杰却停在了距离她半个拳头的位置。
呼吸间，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湿热气息，还有他身上淡淡的体味。
意外的，不难闻。
并不像发汗之后便臭烘烘的男人，反而有种被太阳晒过的温暖的味道。
关语盈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有些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走神。
她定了定心，一抬眼，就和程修杰漂亮的桃花眸对上。
“你...你的方法就是这样吗？”
程修杰轻轻颔首，“我说了，你可以随时推开我，现在，你还有时间。”
说完，他缓缓地，继续向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逼近！
关语盈瞪大了眼，感觉空气都稀薄了不少。
但即便如此难以呼吸，她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动作...
她要推开他吗？
她想推开吗？
程修杰虽然越压越近，但如他所说，他根本没有用力，如果她想跑，随时都可以从他手下钻出去。
但可怕的是...直到现在，她也没有一丝抗拒的心理...甚至还有某种难言的期待...
所以，她就是喜欢他吗？
关语盈得出了结论，却并不觉得惊讶。
可能在很早的时候，她就有了一些猜测了，只是因为各种原因，她把它刻意地忽视了，扭曲了，甚至试图掩盖掉。
但一旦被挑明，真实是如何，一目了然...
关语盈恍然明悟了什么，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了。
这时，程修杰靠到了距离她只有一指的面前，停住了。
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因为他发现，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情绪都变了。
明明刚才紧张得额头都在冒汗，脸红彤彤的，可现在却像是冷静下来了一样。
程修杰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要是她的答案并不如他的意，那么再继续下去，就不是那么妥当了。
“...”他掩下些许低沉的神色，准备直起身。
下一秒，一个温软的唇瓣却贴了上来！
程修杰蓦地睁大了眼，瞳孔瞬时收缩。
关语盈仰起头，迅速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立马又缩了回去，只用一双杏眸望着他。
“...”
程修杰反应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眼珠子僵硬地动了动，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关语盈看着他：“我知道啊...你这办法还挺有用的。”
“...”
程修杰心情大起大落，气息有些不稳：“所以你找到答案了？喜欢我？”
他紧紧盯着关语盈，无意间释放出了些许锐利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