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江父子投靠燕王门下,这件事情自然是没有瞒着徐老夫人的。
“人在做,天在看,他们自己个儿选的路,自己走去吧,你们别惹火上身。”
徐老夫人听不出喜怒,只是眼中的失望止不住,这些年来就算老二是她最不喜的那个庶子,也不曾亏待什么。
比起那些亏待庶子的嫡母,她已经做得很好,如今却不想让这些孩子们,被老二一家绑住手脚,或者沾惹他们的是非去。
徐云辞点了点头,余光看向了谢奕之,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徐云辞,似乎猜测到徐云辞的用意,可他不曾躲避。
徐云辞目光深邃,收回了目光没有再说话,等过了年,他还会继续顺着摸下去,若是谢家动机不纯,谢奕之不能在国公府待下去。
毕竟徐家如今与重华殿绑在一起,若谢奕之是谢家受命过来要做什么,国公府会很危险,他赌不起,更没有通天的本领,能十分的保证护住一大家子,还有宫中的长姊。
三房无论是徐怀亭还是卫氏,都不曾主动开口,从拜了年到用膳,就默默地坐着,时而是徐云泊在交谈。
端起汤碗,没人再开口,气氛静谧下来。
三位儿媳陪着徐老夫人打牌,荣国公带着两个弟弟去了前院,其余的郎君没有跟随,干脆去了寿松堂外玩雪。
今日天空蔚蓝,云彩结群结伴手拉手地待在一处,洁白如地面上的雪。天气寒凉,一场大雪后根本无法融化,仆人清扫一条小路后,两侧的白雪整齐得如同被切割一样。
李拾月抱着手炉也走了出来,她对叶子牌不太感兴趣,听着外面的嬉笑声也坐不住,刚出来就看到徐云泊和徐云遥已经互相按着对方,势要将对方按倒一样。
李拾月眼睛一亮,看得新奇:“这是在做什么?”
徐令姿见她出来笑了笑:“摔跤,三兄与四兄要比谁能赢。”
雪地里摔跤?
李拾月看过去,那片没有清扫的雪壳足有一人脚腕那么高,此时被几个郎君踩出来一片平地。
徐云泊和徐云遥还互相纠缠着,互相抓着不肯松手,警惕着注意对方忽然动手,还得注意对方漏出来的破绽,争取一举成功。
李拾月看了一眼,越过他们看到徐云辞抱着手臂,手中还握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雪球,手指尖许是插在雪里面许久,已经冻得泛红。
可他犹不觉得,握着手中的雪球不曾松开,甚至坦然地对上李拾月看过来的目光。
“砰!”
是徐云遥的后背先贴上了地面,他舔着后槽牙,看着徐云泊伸过来的手,握了上去借着力起来:“三兄果然是不比以往。”
听得几人神色难掩惊讶,尤其是徐云泊,直接蹦得老高:“这声三兄,叫得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