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县主别来无恙。”
徐云洋有些微怔,这才转过头来看到前面立在栏杆旁的李拾月,还有另一位女娘。
他不禁眯起着双眸,打量着看向李拾月,那目光中带着几分狰狞的危险,连带着嘴角的微笑都有几分让人不适。
“已经午初,县主今日生辰宴,原来躲在这儿躲清闲。”燕王并没有注意到身侧的徐云洋目光变化,看着李拾月的那张脸,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执着的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上京内出身显贵的女娘不只有李拾月一人,他还没必要就现下的形式,对一个小女娘死缠烂打。
秦婉音站直了身体,手中的糕点已经蹭得满手都是,看看两个郎君不善的目光,有些担心的看向李拾月。
本没有出声,也没想到燕王忽然目光看向她,开口:“是秦姑娘吧,不知秦太傅可还好,本王心中甚是挂念。”
李拾月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侧过身子将秦婉音遮住半边,微微一笑注视着燕王:“秦姑娘今日是宜昌的客人,还要陪秦姑娘赏园,就不陪王爷与徐大人了。”
说着不顾秦婉音反没反应过来,拉着她就要往前面走,毕竟两个郎君的身形就已经将长廊遮得只剩不大的缝隙,她们可是穿不过去。
与其给他们留下接触的机会,倒不如她们赶紧远离开。
眼看着前面长廊已经有出口,李拾月握着秦婉音的手腕拐了出去,竟是一下子撞到过来的婢子身上,连带着婢子手中拿着的手炉一下扣到李拾月身上,连带着里面新灌好的热水,更是直接地浇在裙摆上。
瞬间裙摆湿漉漉的水渍,上面还飘散着热气。
那婢子自知做错了事情,忙认错:“奴婢该死,县主恕罪。”
“你没长眼睛吗?这可是热水!晏晏,你有没有烫伤啊。”秦婉音面上担心,看着李拾月裙摆上散着热气的水渍,却不知从哪下手要好。
她可听说过的,肌肤最是娇嫩,若是被烫了都会很容易掉皮,甚至很会疼很疼的。
“是奴婢的错,奴婢着急给我家姑娘换手炉,一时不察冒犯县主,还请县主饶了奴婢吧。”
李拾月刚要说话,抬眸就看到那婢女虽然跪着请罪,可是一双眼偷偷地盯着自己,被自己抓到忙低下了头,一双眼下意识地往右下方撇,双手也因为紧张不由得握紧。
她看在眼中,心中冷笑,面上只是蹙起了眉头:“罢了,做事还是更得小心才是,今日就饶了你。”
那婢子忙磕了头,手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手炉,找了半天在李拾月的身侧找到上面的盖子,忙起身就跑。
“欸——!”
秦婉音口中的话还未说出来,就被李拾月拉住,她不解:“她这明显就是故意的啊,你还让她走了。”
李拾月看着裙摆上的水渍,幸亏现在裙里面的裤子厚实,不至于腿上都被烫得受不住。
只是大腿上隐隐传来的湿意,这种感觉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