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拾月普通泄了气的皮球,双腿松软的就要跌坐下去,不过徐云辞更快一些!一手将她捞起来。
胸腔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敲在心弦上,李拾月的双眸更加的茫然无措。
徐云辞松开了手,轻轻地一推,就将李拾月送到春绫的怀中去。
他目不斜视,看向了从地面站起来的徐云洋,目光中的怒意和失望掺杂。
毕竟在他眼中,二房如何闹腾,徐云洋终究是他弟弟。虽然自小没有同五郎他们那样亲密,可都是一家子亲兄弟,又是年龄与他最相仿的,这是他最放心的弟弟。
可是这位弟弟胆大包天,不仅冒犯家中女眷,还做出了罪恶的大事。
“压到祠堂去,去请人都到祠堂。”
常安也不抬手,带着两个小厮,不管徐云洋的挣扎,扯着胳膊就拽走了。
就是嘴巴有点吵,常安不知从哪找来的汗帕子,也不管味道,直接在常安带人离开前,直接塞进徐云洋的嘴巴里。
哦豁,世界就此清净了。
李拾月此刻终于缓过神来,安慰似的拍了拍春绫的手背,从春绫怀里站直了身体。
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徐云辞冷冷的目光看了过来,那架势跟要吃了她似的,吓人的嘞。
“表兄...多亏表兄来得及时——”
“你就这么放心跟着他走,若是我不来呢,若是来得晚呢。”徐云辞的语气不太友善,但其实按照常顺的话,遇到表姑娘之前,徐云辞这个语气都算好的了。
可李拾月哪里知道,徐云辞向来温和地对她,何时有过气怒的样子。
徐云辞看向手中的金簪,这是他方才从李拾月手里抢下来的。
他虽是郎君,可簪发的簪子尖锐的那端,应该是圆圆的,而非是尖尖的锥子形。
显然,这支金簪是被特意改成这样的,是谁也不用多说。
徐云辞叹了口气,将金簪插进她的发间,动作轻柔生怕将她碰坏了似的。
金簪的花枝处刮蹭着前面的海棠蓝玉珠花,发出清脆的细微动静。
“若是不愿去祠堂,就回澄玉阁等着。”
李拾月拉住她的袖子,心下担心,她花了好多时日的做局,就是等着一天,不从徐云辞嘴里亲耳听到,她不想放弃。
“表兄,这事儿惊动了全府会怎么处理。三表兄毕竟是徐家的郎君,若是因为我处罚,会不会落人口舌。”
“怕什么,有我在还能让你受委屈不成。”徐云辞幽幽地看向李拾月抓在自己袖子上的手指,指尖处粉白得像颗名贵的珍珠。
“何况他犯的错,何止是冒犯官家亲封的县主娘娘,我要开祠堂罚他自然是还有一件更大的事。”
徐云辞的目光深深,不再细说,语气也没有方才的强硬:“你若不想看见他,回去歇着也好。”
李拾月点头,走了两步回头时,徐云辞依旧立在那儿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