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今日我徐家是来尚书府做客的,不管是谁有错在先,终归是险些扰了老夫人的寿宴,是我家的不是,择日再来登门赔罪。”
冯夫人知道这是面子话,一个刑部侍郎和一等国公府比起来,尚书府自然要多照看国公府的面子,而且冯家本来就是想借着今日亲近重华殿,若是因为樊家,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话,岂不是坏主君大事。
“国公夫人客气,是我家招待不周,叫孩子们受了委屈。”
冯夫人看向太子妃,后者微笑端庄开口:“本宫过来就是关心自己妹妹,想听听樊二姑娘因为何事,要对本宫年幼的堂妹,这般为难不肯放弃。”
“别说什么是本宫堂妹如何如何,十娘虽然年幼无知,可本宫并非不清楚她的性子。能叫她大庭广众之下闹开,樊二姑娘未必是置身事外的那一个。”
刑部侍郎,不就是前不久刚查出来投靠燕王的官员之一么,没想到今日机会来得这么快。
目光落在傅蕴宁身上,她就坐在樊二姑娘身侧,垂着眼帘叫人瞧不清楚她的神色。徐令妤的目光不由得变深,也不知道披香殿在这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心中冷笑,也不知道披香殿的傅贵妃一直想用淳慧公主示好重华殿,知不知道自己的侄女与燕王的人有纠缠。
若是知道,是不是可以认为披香殿对重华殿,起了异心,想要帮助燕王了呢。
樊夫人虽然是刑部侍郎的夫人,可前朝的事情哪里是她懂得的那么清楚,她能知道的就是最近主君与燕王来往多一些。
今日只当是自己的女儿做错了事,是不是太子妃和徐家的人给徐令琬伸张正义。
“若是小女做错了事,臣妇听罚,只是请娘娘留情,二娘尚在闺阁啊。”
柳氏抱着徐令琬,一直憋着不能开口,此时一听樊夫人的话仿佛炸了天际般:“呵!你家女娘未出阁,我家女娘就不是了么,她离及笄还有两年呢,她又做错了什么要让你们这么欺负!”
“十娘,你就放心大胆地说,这血迹是谁的,谁欺负你了,统统说出来,我看谁敢否认。”
李拾月一直坐在徐令姿与徐云辞之间,抚平自己衣裳的褶皱,那是方才徐令琬抓出来的。
别看她平时多厉害,遇到事来其实也会怕得很。这才像是个小女娘的样子,而非记忆里那蛮横不讲理的徐令琬。
她不开口,毕竟这个氛围自有舅母们在,还有徐云辞姐弟在,她想来是不需要开这个口的。只是一抬眸,对上徐令琬意味不明的目光,心中有些疑惑罢了。
方才在园中听的一半一半的,徐令琬说的也不清楚,她也是好奇能让徐令琬如此气性,樊二姑娘或者傅姑娘都做过了什么。
还有自己,说了自己什么,如何诋毁自己,攀诬徐家。她现在除了有个能让人羡慕的县主名头,其余的也没什么显眼的地方啊。
她扭头,看着樊二姑娘瞪着看着徐令琬,徐令琬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