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日日要我陪着,哪儿不去,可是要白一些的。四舅母说我白了,外祖母瞧瞧,我可是真的白了。”
李拾月瞬间懂了她的意思,忙上前拉着徐老夫人的袖口,笑盈盈地凑过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老夫人的唇角下意识地地弯起。睁眼时咳嗽两声,她又将那抹浅淡的笑意压了下去:“还以为县主在行宫里玩得忘我,忘记回来了呢。”
听听,县主都叫出来了。
李拾月忙做出求饶状:“可是我错了,贪玩两日,叫外祖母替我担忧了。该打,外祖母顺心,不与我计较就好。”
徐老夫人绷不住神色,被逗得直笑,干脆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呀,小泼皮!”
力道不重,李拾月直接抱住徐老夫人的手臂,直接贴了过去:“外祖母想我,我也想外祖母了呀。表姐也想,还让我带了好些东西回来,特意给外祖母补身子用的呢。”
“表姐可真好,宫务上管理得井井有条,别说外祖母用的东西,便是我用的,表姐都能记得。”
“有一匹新料子要给外祖母做件新衣裳,是我与表姐一同挑的,保管您喜欢。”
徐老夫人双手握着佛珠,面上骄矜得像个老小孩:“好,若是不喜欢你掏银子赔。”
“别说赔,外祖母喜欢什么,那我肯定双手奉上了呀。”李拾月嘴角上扬,贴着徐老夫人的手臂。
徐老夫人也没有多闹,拉着她的手说起了这几日的听闻:“你这两日耽搁,可听闻行宫里出了什么事没有。”
“什么事呀。”李拾月心下一个咯噔,面上强撑着不能让自己漏出破绽。
杨氏看了一眼徐老夫人,叹气:“和你无关就好,听闻昨日燕王连夜回了京城,遇见了刺客,伤了手,正在王府养伤呢。”
燕王......
李拾月沉默不语,她稚嫩的面庞落在徐老夫人眼里,像极了不知此事的茫然。她不打算说此事实情,因为她不知道这件事与徐云辞有没有干系,若是说了什么叫外祖母担心就不好了。
看来,还是要找徐云辞一趟的。
徐老夫人拉着她又说了好一会儿子的话,也正是担心杨氏口中的“刺客”,离开之前拉着李拾月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好生检查,确定她没事,才肯放她回去。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样,李拾月从寿松堂出来,徐云辞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同样的地方,徐云洋在这里堵过他,那时候她的态度不算很好。她不是讨厌堵她,就是单纯的讨厌徐云洋这个人罢了。
可徐云辞不同,他背着双手立在那儿,清冷的面容就好像是从那竹林生来的如玉郎君。
不知为何李拾月忽然想到昨日,昨日算起抱了两次,今日都已经是第三次了。想起那宽厚怀抱的安全,她脸上一红,下意识地的低头去掩饰,不想叫人瞧见。
徐云辞显然是特意等着她的,害羞是害羞,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的。不然外祖母在问起来,她说漏了嘴,那可真是自己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