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拉着李拾月的手:“你这是从哪过来,就为着这个特意来寻你大舅母。”
李拾月闻言,脸上忽然的羞愧,看了一眼杨氏这才道:“是有一件事。”
少有看她扭捏,徐老夫人疑惑之余,也笑出了声:“这是怎的,难不成真惹了祸?”
李拾月轻叹:“那若是我惹了祸,外祖母可得帮帮我。”
徐老夫人和杨氏的目光都注视着她,李拾月轻叹:“方才三表兄去了澄玉阁,我知男女有别,就在廊下与三表兄说的话。”
“三表兄说他下值刚回来,知道我喜爱玉饰,特意将新的的玉簪给我送来。我一开始没敢收,可三表兄说为家中姊妹都准备了一份,说是除夕礼物。”
“我收着,就是玉饰太容易碎了,我没拿稳,那玉簪就碎掉了。我怕三表兄来日问起来,误会我对他有什么想法,这才急忙过来。”
李拾月的脸上恰好的愧疚和惊恐,就像是做错了事后的害怕一样。
徐老夫人却抓住她话语关键的地方:“三郎去澄玉阁寻你,还要赠与你簪子?”
李拾月点头,目光清澈:“是啊。”
徐老夫人和杨氏对视一眼,杨氏开口:“玉簪你收了?”
李拾月面露不解:“三表兄说家中姊妹都有,我才收了的。”
见徐老夫人和杨氏的神色有异,她搅着十指,不禁抱紧了徐老夫人的手臂,不安道:“是不是我不该收啊,可三表兄说是一番心意,又给家中姊妹都有份的,我才收的。”
杨氏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徐老夫人,面容挂着温和的笑意,安抚道:“没什么的,不是什么大事,二郎也时常给六娘几个带东西回来。”
“一个小物件儿,碎碎(岁岁)平安。若是三郎问起,你就如实说,三郎同二郎一样,都是一样对你们姊妹的。”
李拾月犹豫的点头,垂下眼帘。
“这是怎么,有我和大舅母你怕什么。徐老夫人神色不明,依旧看着李拾月的手。
李拾月抬眸,低声道:“我不知道三表兄,或者其他表兄如何想我,我只是不会和郎君相处。”
“和郎君相处,倒不如和六表姐在一起自在些。”
她的神色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与不安,徐老夫人不知为何想到李拾月刚入府的前一日。
“外祖母可记得,我入府前一日,有一位王管事来府上过。”
徐老夫人若有所思:“还真有这个人,我记得那日他非得说见我,说你感染风寒在上京县停驻。”
“说护送你上京的是伯府一个姨娘的侄儿,是个外男,特意前来求我派人接你的。对了,你入府这些时日,那郎君怎么安置的。”
也并非徐老夫人不记事,这些日子李拾月在她眼前,一个伯府姨娘的侄儿她哪里还记得,只当徐云辞好生安排。
至于上京县的事情,徐云辞和李拾月都没敢告诉她,也是担心徐老夫人惦记着李拾月,怕身子受不住,这就瞒了下来。
听徐老夫人提起孟家郎君,杨氏的脸色变了变,这事除了荣国公夫妇,徐云辞没和任何人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