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被他阴冷的目光看的发憷,一时掩饰着干笑了笑。有些心虚的不敢再看十三的眼睛。
半晌,十三开了口,“白小姐来此,就是为了来说上这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他叼着烟点了火,漫不经心地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上次算计我夫人一事来赔罪。”
“我她”白鹭听此一句心中咯噔一沉,来不及分辨,只被十三所说的“我夫人”三个字刺伤了耳膜。
她心下酸的发涩,话一出口有些哀伤,“我为什么要给她赔罪”她心一横,话中有了怨气,“她抢了我的位置,该赔罪的应该是她,不是吗”
白鹭本想直接说出小妖女的身份,可见十三如此维护那小丫头,白鹭一时忘了来意,她被“我夫人”三个字刺的有些失去了理智,“明明我是先来的,她是后到的,人人都知道我将来会是你的夫人,后来为什么变了”
她说及此声音带上了哽咽,“七年了,如果当初我再努力些,我主动如果没有她,你你会不会喜欢我”
十三闻言俊眉懒洋洋一挑,脸上神色不明,“白小姐说笑了,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
“那那为什么”白鹭见十三难得肯与她多说话,她似在江心抓住了上岸的船板,急急抱着不肯松手,“我究竟哪里不如她我哪里做的不好,只要你说,我可以改。”
十三不意她对小妖女做了如厮阴险狠毒之事,竟还会忽然对自己表白,他瞅她一眼,唇含讥诮,只淡淡道,“白小姐从来不需要也不应该为我而改,白小姐需要做的是,消失在我面前。”
他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永远。”
白鹭看见十三厌恶中含着洞悉一切的眼神,知道他是对上次自己算计那小女孩之事了如指掌。
她明白十三自来最看不上这种阴险下作手段的,此刻她不由心虚愣住,再被十三周身的冷洌一激,她颤颤巍巍,强撑着都有些坐不住了。
十三见白鹭一幅不打自招的样子,一时眉间凝了寒霜,漆黑的眸里染上霜雪,“我以为,白小姐会给我一个交待。”
他之所以肯轻松让白鹭进来说话,就是因为心里算计着,要在今日与白鹭做个干净利落的了断,省的以后后患无穷,他可舍不得让自己的小呆瓜平白无故卷入是非。
“常言说人心最善变,”白鹭似没听到十三的话,她答非所问,顾自伤情地苦诉,“我自第一次见你至今,七年了,对你的心却从未有一刻改变”她无限伤怀,凄凄一笑,“只是,你的心也没有变,从来没有。从前我只以为你冷心冷意没有心,直到后来我发现你有心,你只是对我没有心罢了,你知道知道我明白了以后是何感受吗”
“我没有错,我,也不需要向谁交待”她声音哽咽着,却依旧傲着脸,不愿失了千金的身份,“就算我固执了些,我,始终觉得爱一个人不是错”
十三懒懒听着,吐出的烟雾衬的他一张俊脸神色不明,似乎白鹭说的事与他毫无干系,待白鹭说完,他淡淡道,“有些事,不是你没错就是对的。”
白鹭闻言湿了眼眶,她努力想看清十三那时时含情的一双桃花眼中的深意,“我并不想成为一个你心中的面目可憎之人我其实,是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