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被大獾扔下的东西,此时正站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吃饱了闲地抓它做什么”十三一见地上两只互相搀扶不知所措的小松鼠,正是大獾充当强盗抓来的战利品。
大獾闻听也不做答,忽见两只小松鼠要跑,他一个大毛爪子就上去按住捉了,像人似的把其中一只小松鼠反剪了两只胳膊。
小松鼠生怕杀它,此时眼里含了一包泪,火光下犹为可怜,而另一只松鼠怕大獾抓他早趁机一跳跑远了。
见大獾手里拎着一只瑟瑟发抖的小松鼠不干,还要去抓逃跑的那只,十三无奈扶了扶额,令它放了那倒霉的松鼠,“呆会遇了毒蛇虫蝎再卖弄本事不迟,放了”
大獾闻言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撒了手。
小松鼠见大獾犹如见鬼,此刻乍得了自由却一时吓的不敢跑了,大獾见状大爪子一拍,撒气似的,把小松鼠拍的飞到了旁边的树上,小松鼠死里逃生,缓过神来赶紧头也不回地,挣命似地跑进了黑暗的林子里。
这段小插曲过后,一人一獾便偎在篝火前准备安歇。
入夜,林子里的怪鸟咕呱乱叫,不知名的虫鸣十分烦人,十三扔了一块石头惊散群鸟,那鸟被石头一吓,咕呱着发着牢骚,不知飞向哪里去了。
十三辗转反侧失了困意,及至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睡,还未睡踏实,忽然感觉阴风阵阵,接着只听“沙沙”做响,十三猛地睁开眼,就见两个发着幽幽鬼火亮光的大灯笼从远处飘将而来,不知是什么妖物。
他掏出手枪正要御敌,却见那灯笼忽然胡乱飞甩,一时就在原地扭起秧歌来。
十三用手电一扫,只见顶着灯笼正卖力扭秧歌的角儿原来是条大白蛇,他心下思量,“这山不正经,山里养的物也不正经,你吃人就吃人,还他娘的表演什么才艺”
想去叫大獾,却又不见了它踪影,十三没空理那调皮獾的去向,眼见那大白蛇舞个不住,舞姿愈来愈狰狞,他远远躲了怕传染神经,未多时,就见那边住了才艺表演,大白蛇像胖面条一样,一倒地彻底不动了。
十三用大手电一扫,就见大獾正从大白蛇的肚腹里钻出来,正掏了个什么往嘴里送。
原来这大白蛇姑娘是此山的坐镇将军,也不知何时到此地修炼,反正以前那些来盗宝寻藏的人有不少折在了她的腹中,成了她的点心零嘴儿。
后来此山传的愈来愈邪乎,渐渐连那当地人也都怕的要死,个个谈山色变,只在山脚边儿走,轻昜不敢往里朝。再后来渐渐连山脚边都怕涉足了,这大白姑娘哪里还能闻的着人点心的味儿
话说这大白姑娘生的富态,以一敌百,是个典型的喝风也胖,也有一个名号,就叫“迎风胖”,自然,知道此号的人也都死绝了。
虽已到了吞云纳气修炼的境界,但大白姑娘却有女孩的通病:爱吃零嘴儿,这妖能爱吃什么零嘴儿呢自然是活人肉。
大白姑娘是位有个性有深度的姑娘,她每日不是盘就是卧着,时常把自己当做一块石头,从不去主动下山猎零嘴儿,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像守唐僧肉一样地守株待兔,人来就吃,人不来也不去寻,从不愈雷池一步,堪称十分的有原则。
她白白胖胖,身娇体软,眼睛又大,又从不主动拈花惹草,是个不折不扣,安分守己的好肥宅。
若不是碍于她有个吃人的毛病,追她的小伙儿能从这龙吟镇排到海参崴。
不过吃人对人来说算是毛病,对大白姑娘来说就不算了,毕竟她吃人,与人吃鸡鸭无甚大异,性质相同,立场不同而已。
至此大白姑娘已有百十来年没开过荤了,今日乍闻了生人气,她喜从天降,情不自禁,就想过来与人交谈解闷一番,尔后再当个点心聊以解馋。
因着太激动,她连个人形都没来的及变,就妸娜地摇着大尾巴,高抬着大脑袋游来了,一见生人她立马喜的张开了大嘴,不知是馋的流了哈漱子还是想与人打招呼说话,就在此时,一个大毛物什忽然滚进她的嘴里直捣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