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仰雄一直十分有把握,权钱相衬是十分合适的买卖,他知道霍老太爷是成功的生意人,生意人的好处就是诚信,他认为七年来白鹭与十三的婚事两家心照不宣,虽未说明,霍家也未曾明确拒绝,不拒绝就是默许,自己一市之长,还能辱没了他一介商家话说回来,他霍家便是富可敌国不也还是商户
白仰雄一面不甚瞧的起霍家,一面恨不得自己变个美人儿嫁与霍家。
只是近两次他去试探,却感到老头子说话模棱两可,他不敢直问,生怕自己的女儿没了一点儿机会,自己也跟着没了机会,故他教女儿先隐忍争取把十三弄到手,到那时霍家的三少奶奶必定非她莫属。
只是这十三是块不好啃的硬骨头,幸好自己的儿子虽无本事却自小与十三要好,白仰雄便毫不手软的利用起自家儿子的惟一价值。
此时白择带着被父亲一面瞧不起一面利用的双重压制来找十三,他见十三果断拒绝,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一时禁不住又想起昨日在家受的三重打击,此时被十三又添上一重,他不由血泪涌上心头,把个后脑勺伸给十三看。
十三一眼就瞧见白择的后脑勺上,鼓出了个鸽子蛋大的包,他略想了想,一挑眉,“苦肉计”
白择收回脑袋忿然为自己不平,“哪里是苦肉计是受虐计”
“谁又虐待你了你姐你妈你爸”十三忍住笑问。
白择一见十三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更是闷了一肚子气。
“除了我姐还有谁我说你们两个人的事自行解决可不可以何苦拉上我垫背”
十三云淡风轻地道,“不是我们两个人,是你姐一个人,”他懒懒地把双腿搭在对面的椅子上,“她要拉你这个亲弟弟垫背你也问不着我,”
白择闻言低头一颔首,他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也对,只是”
他一时间又想到来之前白仰雄叮嘱他的话,忽然抬高了嗓门,“我姐喜欢你那么多年”
十三闻言蓦地放下椅子上闲闲交叠搭着的长腿,他冷了脸低声恐吓白择,“闭嘴。”
说完又赶紧瞅了一眼小妖女,
白择似浑然不觉,仍旧像背书一样毫无感情地念叨,“我姐她其实除了打人疼外,其实还有许多优点,比如打马球,打棒球,打乒乓球,打羽毛球”
十三闻言周身的气息一下冷洌了下来,他阴沉着脸,眼角眉间忽然染上狠戾之色,“白择我让你闭嘴”
白择被十三充满威胁的语气吓的一时噤了声,正要换个方法继续背诵他家姐的好处,却听那边一直和大獾玩的小妖女忽然出了声,“你是白泽”
白择闻听到小妖女柔若羽毛的小嗓子,一时间忘了背诵,只本能地回头答道,“对”
小妖女闻言便趿着兔毛软拖鞋嗒嗒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问,“你真是白泽”
白择被小妖女忽然的打量羞红了脸,及至他觉得害羞害的差不多了,刚要点头,却见小妖女向他肯定的摇一摇头道,“你不是白泽。”
白择一时间听的云山雾罩,他到底是不是白择
只见小妖女伸出一根水葱似的手指指着他道,“你都没有毛,嗯”她又认真看了白择一眼,“长的也不好看。”说完又走回了榻上坐着。
原来小妖女偶然被“白泽”两字灌进耳朵,不由停了下来发问,及至她发现此白择非彼白泽,她禁不住心里有些闷闷,两只小手托着腮望向窗外,一时间心思不知神游到哪里去了。
白择忽然被心中的仙女批评长的丑,他一时瞠目结舌,在心中呐喊,从来只有别人上赶着夸他的,哪有嫌他的
他自小到大都没被人说过丑,打从懂事起他听到的都是恭维词,他自信自己的貌比不上潘安,也算个齐整斯文的公子,即便人们不看他的份儿上,看在他的市长公子的身份,口中也得恭维一声俊少。
虽说他这个市长公子在家混的忒不咋滴。
白择腹中的草稿翻腾了半晌,及至话到嘴边他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末了他才闷着心酸问出一句,“那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