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词穷,只得耍无赖,“我就愿意看着娘们儿当下酒菜你管着吗你你是君子你上赌坊“
老二梗着脖子硬犟,“我是去尿尿”
老大见老二学自己的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学的十分之溜儿,不由生出一种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之喟叹,他一时口不择言,“家里没茅房那么多树根儿不够你翘腿儿的”
此言一出,早去厅房里躲着看热闹的的姨太太发出一阵轻细的哄笑。老二不由涨红了脸,他豁出去似的开始用头去撞老大。
老大一挺铜墙铁壁似的胸膛,老二之力便如蚍蜉撼树,非但没伤到老大分毫,反而自己被弹了回来。
他气闷至极,开始坐在地上数落老大的罪行,老大也不示弱,亦和他对垒起来。
俩个会说话的粽子一时口沫横飞,愈说愈烈,要不是绑的结实非得动手掐个你死我活不可。
见老大老二还在一直吃饭尿尿地切磋,老头子在旁受不了了他一扔大棍,直捶胸顿足要和他们断绝关系。
“我省得没老死半道被你们气死生养了这不孝子孙,死了也没法见祖宗”
“不如断了干净,省了以后多少麻烦。”说着就要命人立时去找保人立文书。
老大老二闻言赶紧停止了切磋,忙起来上前左右架住老头子。
老头子见俩人上前更是一连串地骂起来,仿佛要把胸中的闷气一齐掏尽。
俩人恭而敬之地挨着唾沫星子,任谁都看不出他们是罪魁,他们一派道貌坦然,仿佛不是在挨骂而是在受爵一样矜持持重。
待老头子的口水喷尽了,俩人才抬起头来,笑嘻嘻地满面春风,一个拍老头子的背一个抚老头子的胸口,口中殷勤小心询问道”太爷爷,您老出够气了吗”
老头子闻言不语,只翻着眼皮儿哼了一声。
“太爷爷我们知错了“二人齐声忏悔道。
“知错不改不如不知“老头子闻听二人又开始说以往忏悔了八百遍的台词,又禁不住添了一层气,喝骂起来。
老大见状赶忙上前笑道,“您老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算是断绝关系,也得把我们的债先还清了啊”他笑眯眯,“您给个准话,我们的债还清了吗”
老头子闻听刚散下的火气立时又一冒三丈烧到胡子眉毛,“还帐还你奶奶个腿王巴犊子见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胡行乱做不仁不义不孝不悌的狗东西生个粪坑里的石头都比生你们俩强百倍”说着又抬手往老大脸上掴了一掌。
老大想抚脸上的巴掌印,却因胳膊捆着动弹不得,他开始涎皮赖脸撕起娇来,“太爷爷您这巴掌打的真是亲切,换谁也打不出这份儿用心良苦。”
他见老头子的衣襟皱了,便做势要去为他扯平,“您就疼疼您可怜的重孙吧再给我些钱呗宝贝也行我不挑。“他一转话头,“再说我们上两辈的都死绝了,以后不还得靠我们孝敬您嘛没道理家财万贯让我们几个小的过的苦哈哈。留那么多钱也带不进棺材不是,不最后还是我们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