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T僵了一下,颤抖的手指移向旁边的开,又疯狂的按了好几下,电梯也没有动静。
「好了,你冷静一点,这才三楼,不会有事的。」
他看向我,藉着电梯里的一点点光晕,我看到他的脸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水。
「你......你有幽闭恐惧症喔?冷静,没事的,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他没有回答我,突然开始唱起歌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我正想嘲笑他就听到他助又微弱的声音说:「我唱完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吗?」
我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我走近他,他好高好高,必须垫起脚尖才能0到他的头,我伸手安抚他:「没事,没有人要你唱歌,没过多久,我们就可以出去的。」
他助的像个三岁小孩,身T不再挺直,而是驼背蜷缩起来,双手放在x前,又紧张又害怕:「我现在就要出去,现在就要出去。」
我继续安抚他:「不用怕,不是还有我陪你吗?不会有事的。」
他声音低低的,微弱到几乎要听不见,「小太yAn,你不会离开我吧,你保证,不会离开我好吗?」
小太yAn?谁?他的童年玩伴?我还没来的及回答他,他又继续唱起歌来。
这次就一直唱一直唱,也不停下来,也不再问我能不能出去。
电梯里又狭小又闷热,感觉空气好稀薄,肯定是因为他一直唱歌乱消耗氧气。
「不要再唱了,你这样我真的......觉得很吵,你唱歌真的很难听。」我想安慰他,但一不小心,我又说出了大实话。
不只氧气快要消耗殆尽,我的耐心跟善良也要消耗殆尽了,易近晨这不是自作自受吗?如果不是他想害我,怎麽会跟我困在这电梯里?
他是不是因为这童年的Y影才变成这样的坏蛋,关我什麽事?我为什麽要承受他跟郑以邦的报复?
我突然想起了姊说的,找到他的弱点。便默默拿起手机,开始录影。
画面里的他,很可怜地唱着两只老虎,唱到後来他终於停了,开始哭了起来,又不停地说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忍不住暂停录影,把手机收好,正想重新安抚他的时候,电梯门开了。
易近晨立刻冲了出去,往前走几步後,又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再往前走。
我都来不及叫住他,讨厌鬼,英文作业簿还在电梯里没捡起来欸。
就说不能相信这个混蛋了齁。
等我捡完,从电梯里出来後,我想到刚才拍的影片,仔细想想这样趁人之危好像有点不太道德,但是他跟郑以邦对我的所作所为就很有道德吗?本来就不是我主动招惹的,是他自己先害我的,才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