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听到我这样痛苦嚎叫,外面的莫峰和龚怡怎么也要进来看一看的,可谁知,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好像这就是正常的反应。
我这才明白,莫峰之所以哄着我喝下这些东西,见我这样痛苦却也没有进来,就是要把这一幕给在外面监视的斗篷人看的。
我实在太疼了,疼得根本直不起腰来,甚至想要爬上床都没有力气,就这样在地上不停地打滚,直到喊到嗓子都嘶哑,身上的汗水把衣服浸透,也没等来任何人的援助。
不知道这一次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赌这一把到最后的结果又是否是我能够承受的?
我不敢想太多,又或者说是没精力想太多,渐渐地,觉得浑身越来越无力,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甚至看着眼前的景象都是出现了多个重影。
怎么办?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啊!
从刚刚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一阵剧烈踢动后,现在竟感觉不到孩子的半点儿动静。
是龚怡的术法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还是我真的被他们算计得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不待我想明白,意识就越来越模糊,最后我也在这种痛苦挣扎中彻底地昏死过去。
只不过,在眼睛将闭不闭的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这个人影不断向我靠近,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
是谁?
还是我因为剧烈疼痛伤到了感官神经,所以在最后的时刻才出现了那样的幻觉?
我这一生,前十八年虽然过得也不太平,但终究没有这样坎坷,有外公外婆护着,也总算过得是正常人的生活。
可这十八岁之后,自从墨淮卿出现在我的世界后,我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乃至于这又过了两年,我们像是经过了沧海桑田,每一个人都被卡在这命运的壳子里,任凭谁使劲浑身解数,也依旧挣脱不开。
这一次,我是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去赌的,无论最后的结局是否能够承担得起,我都没有退路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但我清楚,自己睡得一点都不踏实,好像做了多个噩梦,噩梦中经历了多个场景转换,但每一个都是我遇到了极其黑暗又不公平的事情。
直到心态都快崩了的时候,我猛地睁开了双眼。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坐直了身子。
再看自己的肚子,平平如也,没有半点孩子呆过的痕迹,就仿佛之前的经历都只是南柯一梦。
我震惊到眼珠都要从眼眶里流出来了,再看周围的环境,完全不是在那个幻境当中,莫峰他们又将我带来了哪里,我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