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不痛快,也没有对我展现出来半分,只是语速加快地说道:“若不是你的父亲让我过来照顾大着肚子的你,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吗?跟个丧门星一样,整天丧着张脸!”
我感觉得出来,龚怡她是真的很讨厌我,就仿佛我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她的利益。
但我想不通的是,我影响到她什么了,这种影响又来自于何处?
反正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
至于龚怡这样说我,我并没有恼,因为我知道接下来龚怡要时时刻刻地留在我身边,这种照顾也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监视。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从这儿偷偷逃出去,但我知道只要龚怡守在这儿,这种可能几乎就是零!
我冷嗤一声,白了她一眼,转身就朝着自己睡觉的那间屋走了进去,至于龚怡,在外面情绪也不太好,但终究是没敢跟我怎样。
如此一连几天下去,即使她再不痛快,也要照顾我的日常生活起居和一日三餐,那种感觉倒真像是在为我当佣人。
前几天他还好,可到了后几天她的情绪就越发不稳定,甚至给我端饭端菜的时候,筷子和碗都是摔到桌子上的。
反正我是不在意,因为我现在要补充体力,并且是时时刻刻补充,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候我逃也是要有力气逃的。
再一个就是现在我月份已经这么大了,肚子里的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千万不能因为现在无可奈何的一点小意外,就糟蹋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如果一旦真的发生什么事,那我们母子可真就是一尸两命了。
所以就算是她把筷子和碗摔到桌子上那又怎么样呢?我照样该吃我的吃我的,我又不看她的脸,更不在意她和谁发脾气。
似乎是见这一招对我的用途并不大,龚怡打量了我,几眼之后又坐在了我的桌子对面,“就这样你都吃得下去?”
我头也没抬,眼睛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那不然呢?我不吃又能怎么办?我是一个妥妥的凡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现在需要的是双份营养,我不吃难道等着一尸两命吗?和你们又比不了,你们是不死之身,可能吃不吃饭都已经不重要了。再说了,就算我不吃,你能让莫峰把我从这放走吗?既然都不可能改变的事情,那我为何要折磨自己?”
我要是不说这些话还好,我一说完这些话,龚姨瞬间气性更大了,“你可真是一个奇葩!”
我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看向她:“如果你实在觉得无聊的话,那不如我们就聊聊天,聊聊你们的远大理想抱负和未来的计划,让我看看你们这些不奇葩的人,究竟是怎么过活的?”
龚怡一听,瞬间起身转头走了出去,似乎多一秒都不想和我待。
看到她出去了,我正好落得清闲,拿起碗筷就继续吃饭,她的这点小心思我能看不懂?现在她就想扰乱我的心神,让我在她们的计划当中一次次的妥协,到最后帮他们达成他们自己的目的。
既然我什么都做不了,那也不可能帮他们呀,所以现在的这个状态刚刚好,多一点不多,少一点不少。
可等我吃完饭之后,在屋里来回散步时,内心也是一阵踌躇不安。
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和我们又有多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