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漪在殿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魏思音的回应,顿时忐忑不安起来,担心凌寒该不会发起了疯,在寝殿里对公主动手吧?因此她走近了些问,“公主,您听见奴婢的禀报了吗?”
仍旧没得到回答。
魏思音听着绿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她此时却在凌寒怀里,被他紧紧扣着身子动弹不得,更要命的是,他竟狗胆包天,在这时候把手伸进她衣服肆意作乱。
而她呢,因为顾及着被绿漪听见,连叫都不敢叫。
偏偏他还在她耳边低笑,那笑声极其得意,她听着来气,转过头一口咬上他喉结。
这一咬像火上浇油,他眸子一暗,最后的清醒散去,仿佛就此坠入欲望的永夜……
他手上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就仿佛她的身子是一幅极好的仕女图,因为刀茧而显得粗糙的指腹一寸寸地抚摸过,朝下移去。
魏思音的呼吸都凌乱了,身子软了。她娇俏的容颜此时红得像天边的飞霞,在慌乱不安中被他的大手点燃了体内的火苗,那种她不熟悉的奇异感觉再次浮现,让她颤抖着想要弯下腰。
终于,已经走进寝殿的绿漪在那扇玉石屏风前顿住了脚步。
屏风后,魏思音正以相当不堪却又过分香艳的姿势靠在凌寒怀里,衣衫不整发鬓微乱。
只要绿漪绕过屏风,或是把头伸进来一看……
凌寒就在这时用力掐了一下她的细腰,又在她娇嫩的脸蛋上轻咬了一口,然后好整以暇地开了口,“我没事,你到外面等。”
闻言,魏思音满脸惊异地回头看他。
刚才他竟是在用她的声音说话!
就连在她身边服侍了十几年的绿漪都没听出什么异样,恭敬地退下了。
等绿漪的脚步声听不见了,魏思音才惊讶地问他,“你怎么做到的?”
凌寒神色淡淡,再开口时又恢复了他原来的声音,“口技而已。”
民间的口技师往往都能模仿别人的声音,但能做到像凌寒这种模仿女人声音还能极为相似的程度,那不仅要靠功夫,必须是天赋异禀才能做到。
魏思音心道,真没想到,凌督公不仅能文能武,居然连这种民间技艺都学得会,还真是多才多艺。
就是他这胆子忒大了些,蹬鼻子上脸起来都不带眨眼的。
她正要板起脸来和他算刚才的账,但凌寒却拢着衣袖,低声道,“时候不早了,臣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也不管公主准不准他告退,脚底跟抹了油似的,没几下就没影了。
魏思音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觉得又可恨又好笑。
绿漪进来看见她坐在梳妆台前发呆,脸颊上还有淡淡红晕没散去,再想到刚才她和凌寒躲在屏风后……可怜的姑娘脸上一红,低下头不敢再看自家公主,小声道:
“派出去的鬼面卫回报,说顾沅的车队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就能到城门。”
魏思音垂着眼眸沉思了片刻,然后起身道,“让人备驾。”
她要亲自去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