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滚烫的呼吸打在敏感脚底,激得她齿间溢出小声低呼。
虽说她拼命压抑着,但他耳朵尖听得一清二楚,起了促狭心思,知道她忍不住痒,还故意伸出手,用他指腹的厚茧子来回摩挲。这一下可把她激得像是案板上的鱼,浑身绷紧了又松懈,然后再绷紧,被折磨得差点连一口气都没喘过来……
直到听见她带着哭声说,“求你了,我要痒死了!”
他这才缓缓收回手,一本正经地直起身子道,“奴才检查过了,公主殿下脚上的伤都好了,连个疤印都没留下。”
魏思音看他那样子被气得横眉冷笑,却忘了自己胸口还敞着,那颗红痣勾人得很。
凌寒再次俯下身,嘴唇碰在她的痣上。
她的呼吸停滞,这是极虔诚的一吻,带着情欲意味,却也有无上爱意。
他不知吻了多久,她都以为时间凝固了他才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道,“长公主殿下,我凌寒永远都是你的狗,此生不会认第二个主子。”
魏思音胸前红痣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连带着胸膛内的心都要被捂热了。
她想问问他,那你的义父怎么办?
凌寒却笑了一下道,“公主刚才说得很是,奴才在你身上咬了印,就算圈了地盘,以后公主的身子不能让别人碰,您是奴才一个人的。”
他如此偏执霸道的宣言,眼里接近病态的占有欲肆意张扬,可偏偏他遣词造句时要自称是奴才,这样强烈荒唐的反差感,让魏思音的心都跟着发颤。
说什么只想做她的狗,他的眼神却告诉她,他想做更多!
魏思音咬住唇,告诉自己不能沉溺在他给的情欲河流里,于是她刻意说起煞风景的话:
“我魏思音从来不和别的女人争男人。你想让我做你的人,那凌夫人呢?你和她青梅竹马的情谊,结为夫妻的情分,你又如何解释?”
除非他能向她解释清楚,他和林绾柔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她是绝不会和他再有任何纠缠。
凌寒听到凌夫人,眼神瞬间冷下。
“我和她确实幼时就认识了,但我对她从来没有过半分男女之情。她所谓的和我立下约定,也是子虚乌有。从始至终,她都只是在为我义父做事。”
说着他顿住片刻,然后淡淡往下道,“又或许,她也存了她的私心,连义父的命令都敢违抗。而我,不过是她用来达成目的的工具。”
魏思音听了就笑出声来,她仰着脖子,伸手撩起被他弄乱的鬓发,无意的动作中便透出慵懒情韵,她自己却不知她此时的样子有多妩媚诱人。
“你这话听着,倒像是负心汉的说辞。既然你从一开始就没对她动过心,为何要娶她?别跟我说是你义父逼你的,你真就这么听他的话?那要是他让你杀我,你是杀,还是不杀?”
说到最后,她眼里的娇媚悉数褪去,只剩凌厉逼视。
凌寒眼中也没了情欲,他正襟危坐在床边,很平静地回答道,“我就是亲手了结自己,也不会伤你分毫。”
更由不得别人伤她。
“所以在你义父和本公主之间,你会选我?男人嘴上的情话都很动听,可实际做起事来,就不一定了。况且我也知道,你义父对你恩重如山,你能有如今的地位权柄,可都是他给的。若有朝一日他与我为敌,你当真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韪背叛他,效忠我?”